只要你想要,怎样都无所谓。
程瞻笑容那认真,好像要往杨爱棠眼睛里投注生重量。然而梦里杨爱棠竟没有意识到这点,他是那样地欢喜,只是因为——他确想要。
他感情,快活而任性,总是在跌跌撞撞,东奔西跑。如今程瞻要抓住他,他却还没有意识到程瞻爱,原来是张天罗地网——
程瞻吻住他。可他却恐慌地睁大眼睛,倒抽口气,毫无预兆地从梦中醒过来。
*
杨爱棠这晚睡得相当踏实。
射过三次以后,他已经是强弩之末,连程瞻是什时候射都不知道——从这个意义上说,他不算个好床伴。但迷迷糊糊间,似乎程瞻还抱着他去冲个澡,程瞻硬邦邦腹肌在水流冲刷下滑不留手,那触感他还记得。
自己也有肌肉啊。他拉着程瞻手来摸自己人鱼线。毕竟足够瘦,薄薄肌肉线条反着水光,流丽地往上延伸,到胸膛便多几分肉感,小小乳头始终挺立着。他被摸着摸着,便要睡着,恍惚还听见程瞻无可奈何抽气声音。
那张单人床已经没法睡,两人局促地挤到另张床上。尽管暖气充足,刚洗完澡仍旧冷得发抖,杨爱棠躺上去便不再动弹,是程瞻给他盖好被子。
杨爱棠做个梦。
房间窗帘很厚,透不进丝外面光,难以辨认现在是什
他梦见自己回到二十岁时候。那时候他最讨厌就是校园里柳絮,漫天地不成形状地飞,就像被洗衣机绞得稀碎纸巾屑。那时候他没有多少衣食上享受,食堂饭菜虽然卫生但很咸,他只有配着免费汤才能吃完。那时候他恋爱都很短暂,那些说着爱他人,总是很快就受不他冷漠和坏脾气而提出分手。
可是这回梦里不样。他梦见十八岁程瞻——虽然程瞻没有说,但杨爱棠知道他才十八岁。他们起跑步,起学习。他们起在考试周刷夜,程瞻给他做咖啡,还会用奶泡描出朵玫瑰花。他们起挤食堂,程瞻负责打饭,他负责占座。他们起去看电影,结束后程瞻抓住他手,带着他去吃大餐,还是泰国菜,这回他点四千块——
他们在夜半宿舍楼下接吻。程瞻那高,靠近他时候,灯光都在他身后灭没。程瞻吻甜得令人喉头干渴。
然而他忽然听见哐当哐当声音,是有人来停自行车。他吓得往程瞻怀里更缩紧几分,不想让那边学生看见自己是个男人。可是程瞻却笑着说:无所谓。
你不是想要所有人都来看们卿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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