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个男人努下嘴:“怎不坐呢?这大地儿,别愣站着。”
杨爱棠低下头,在沙发末端张椅子上坐下,双腿并拢,肩背挺直,局促模样让齐永海顿时笑出声:“你搁这儿面试呢?”
杨爱棠无味地笑下,“齐总不要开玩笑……”
“也不是有意要开你玩笑。”齐永海叹口气,“但你
微型耳机里,传来方棱焦急声音。
方棱进不这家酒吧,两人直通过电话保持联系。杨爱棠低下头咳嗽两声,说句:“有点儿吵。”
侍者扫好码,抱歉地说:“马上领您上去。”
楼梯是铁制中空,脚踩上去便好像踩在所有扑朔迷离灯光上,还哐当哐当地响。但上二楼后,便是十来个分隔开、关着门包间,侍者们在通道间端着酒水有条不紊地穿梭。
“齐总,您客人到。”侍者推开其中间门,恭敬地鞠躬。
观众爆发出阵欢呼。
“呵,第首就是《Everlasting》——这音响,们要不要换个座儿啊?”刘先恒伸手去拍身边人肩膀,却发现程瞻并没有看向舞台。
他目光越过舞池中央人山人海,望向靠近门口个角落。
*
当乐队第首歌旋律响起,杨爱棠有些怔怔地停下脚步。
杨爱棠抬头,发现里面并不只有齐永海人时,也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恐慌。
加上齐永海,包间里共坐着三个中年男性,全都穿着正装,面前桌上是几瓶洋酒、烟灰缸和两个文件夹。杨爱棠往里走步,侍者便将包间门关上。
包间内是有连接着舞台音响,但似乎已经被调到最低音量,空调开得很大,热气与酒气熏在起,挤压着呼吸空间。
“小杨来啦。”齐永海原本是舒适地靠着沙发,这会儿稍稍坐正些,将烟头往烟灰缸里摁灭,“喜欢听摇滚?”
杨爱棠轻声说:“还可以。”
他到得晚,灯光已灭大半,入场处侍者在努力扫描着齐永海发给他二维码。他抬起头,看见那四个仿佛是从海报上走下来摇滚歌手,唱出他至为熟悉旋律。
是五年前校友聚会上,被众人推搡到舞台中央程瞻,曾不自在地唱出来旋律。
音响将鼓点扩大无数倍,在这密闭而高旷两层楼间来回撞击,像不断滚动22个台球。连杨爱棠脚下地板都在震动,观众们有已经坐不住,站上桌子跟着乐队又唱又跳。
他在五年前怎没有发现,原来这是首如此热闹歌。
“爱棠?爱棠,你到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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