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若是程瞻没法喜欢女人，他应该早点明说，不要瞎折腾别人
员工。
杨爱棠按下
电梯。
但这样事，总没法让杨爱棠来提醒。牵
发而动全身。
电梯上行到五楼。
中央工作空间已经只剩下三台相连屏幕还亮着。更高天顶上落下几点城市夜光，穿透两层楼幽暗空气，微风不惊。
那
自己还不能坐现在这部电梯，会撞上他们。杨爱棠想。
他抬起头，看向天花板顶上，那渐渐收束起来黄昏光。
*
为周总要那份市场分析，杨爱棠留下来加班。
他忘记还有晚饭这回事，回到办公室、打开电脑之后，就直接处理两小时工作。也许是齐永海短信有堵人胃口特效吧。
。
不就是处理0和1嘛……
他往电梯处走去。这时螺旋楼梯下方片敲键盘声中忽然夹入高跟鞋声音，继而是袁槿爽朗笑声：“没事儿，附中对吧？
也是顺路。”
杨爱棠怔，转头看去。程瞻刚从他自己办公间跟着袁槿出来，而袁槿拨拨头发，食指上转着圈车钥匙，“车虽然比不上程哥好，但技术还不赖，定把你弟弟安全送到家。”
程瞻忙说：“就是程闯他比较闹腾……真麻烦你，不好意思。”
作为乙方带头人程瞻，原本是有自己办公间。但是此刻，他却在外头那三台屏幕前睡着。
杨爱棠往那边走几步。大屏幕上程序在无声地运行，程瞻手肘撑着笔记本电脑键
市场部员工们陆续来向他告别，他也浑然不觉。当他终于从电脑上抬起头，办公室磨砂玻璃外已是片黑暗。今年以来他加班比以前要多得多，对这样黑暗也渐渐熟稔。
他扭扭脖子，颈椎发出声惨叫，疼得他龇牙。走到打印机前等待文件输出，发半晌呆也不见打印机吐纸，机器上吭哧吭哧地闪着灯，他才回过神来，似乎是墨盒该换。
新墨盒要去后勤部门领，大晚上，他不想费这个事儿，又想起袁槿说过，五楼打印机，就是比其他楼层好用。
袁槿啊……袁槿真很不错。
随着杨爱棠脚步，走廊灯也盏盏亮起。
“哎呀，你弟弟很可爱，大家都喜欢他。”袁槿说。
程瞻嘴角不自在地撇下。
袁槿眼波流转：“何况他哥哥还为咱公司鞠躬尽瘁——谁叫不会写代码呢？”
程瞻微微笑，“袁秘工作更要紧。”
袁槿挑眉毛。两人往杨爱棠看不见走廊下方走去，程瞻似乎是要送袁槿坐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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