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如今，爱棠闭着眼睛
，那梦中
眼神就可以任凭程瞻想象。程瞻很难忍耐地伸出手去，想碰
碰爱棠——脸也好，眉毛也好，他方才不经意间，已经碰到爱棠那
多回，他以为不会那难——可是到半空，却又收回。
他胸膛起伏，呼吸沉重，眼神
程瞻觉得自己可笑。深更半夜，捏前男友脚，检验他是不是还有正常人神经反射。他在这可笑自说自话动作中愈加积蓄出怒气，脸朝杨爱棠欺近几分，紧紧盯着那微微颤动眼皮。
——行，伺候就伺候吧。
他动作粗鲁地把抽掉杨爱棠皮带，皮带扣清脆地响。继而他又拉开杨爱棠裤链，毫不留情地将那西装裤剥下，剥到脚踝时，杨爱棠突然开始反抗。
他脚不停乱踹着不让程瞻动作，两条裤腿在空中晃来晃去。程瞻咬咬牙坐上床，手压制住他腹部，边去扯杨爱棠裤腿，那白花花大腿上黑色衬衫夹时就哐啷啷地荡出声响。
“你又闹什闹。”程瞻声音极低沉，可杨爱棠听这句话却突然停下，好像很委屈地细细喘两声。
气衬衫点点从两人身体缝隙间抽出来，丢到边。
杨爱棠肌肤烫得惊人，但又带有极熟悉触感。仅仅是半年，程瞻手掌尚且没有完全忘记，在拂过杨爱棠腰窝时，还会听见他闷闷轻哼。
程瞻蓦然间胸膛起伏，甚至喘几下。他伸手去拉被子罩上来，逼迫自己从这片沼泽中抽身——他总是在些很简单事情上，不得不花费很大力气。
谁料杨爱棠又把腿伸出来。
意思是，脱裤子。
程瞻：……
以前怎没发现，他前男友是有点茶呢。
被子里折腾得热，杨爱棠白皙身躯泛着醉酒粉色，西装剥去后露出纤薄冰丝内裤，再往下看，又是那两圈衬衫夹。
程瞻强迫自己移开目光。自己上次看见爱棠身体是什时候？啊，是分手时候。
爱棠从浴室里出来，只裹条浴巾，身上还滴着水，可目光却那冷。
程瞻站起来，想去叫服务生，杨爱棠脚便踩踩他膝盖。
意思是，快点儿。
“你到底是睡着还是醒着？”程瞻把抓住他脚，冷声地问。
杨爱棠不回答，长长睫毛半掩着，嘴唇有些干，脸色很苍白。杨爱棠肠胃不好，程瞻料想他今晚是光顾着喝酒去，连吐都吐不出二两饭来。可是即使在梦里，杨爱棠还是这样擅长使唤人。
这只穿着白袜子脚却很软，程瞻捏捏脚心，果然见到杨爱棠身子反射地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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