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瞻显然也想起它来历,两人时都没有说话。
对于不好记忆,他们尽可以复
他想起来。休假之前最后次下班,程瞻开这台车去接他,他们去家高档法国餐厅吃饭,所以他把工牌搁在程瞻车上。
那家餐厅年前座位很不好订,他没料到程瞻会这样费心。他有些感动,吃着吃着就会放下刀叉,笑着看程瞻。
程瞻微微蹙眉地问他,不好吃吗。
杨爱棠脸上露出两个浅浅笑涡,好吃呀,但是更想吃你。
还没有回到家,杨爱棠就忍不住在车上向他索吻——也是这台车。宛如氧气里掉下把明火,谁也不会记得车上还有杨爱棠工牌。
“杨乃文,还是许巍?”
“都行。”
“你不听就取出来。”
“也可以。”
杨爱棠笑。“你真很没主张。”
*
程瞻和杨爱棠本就是室友,同路回家,其他人都不觉得异样。唯独方棱个,看他俩相处间那股既熟悉又淡漠劲儿,心里多少犯嘀咕,但转头又忘掉。
程瞻坐在驾驶座上,看后视镜里杨爱棠和同事们道别,眼前又如幻视般展现出杨爱棠从山崖上掉下来模样。那个刹那,他也同样地,什都没有来得及想。短暂三四秒间,他好像和杨爱棠起漂浮在空中。
然而下个刹那,他就无比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和爱棠已经是分道扬镳两个人。
“砰”地声车门关上,杨爱棠坐上副驾驶,熟练地系好安全带。
但是隔天他们就又吵架。
最后架。
现在想来,那最后次快乐,也许就是发动机里剩下最后点油。烧光,甚至烧穿,就只有轰隆声,报废在半路上。
*
杨爱棠将工牌默默地收进小塑料袋里。
程瞻没有去看他笑。京郊山低矮而荒芜,迎面如夹着灰土,点点吝啬阳光就伴随着那灰土同地撒下。
若是在以前,他可能还会回答“是有主张”,或者“只要你高兴就好”,但现在,他觉得没有必要。
杨爱棠并没有真正理解过他这些回答。
但奇异是,他心中也已渐渐没有怨怼,是因为同时已经没有期待吗?
“瞧瞧还有什啊。”杨爱棠最终把CD都取出来,又打开前座小抽屉,“哦数据线,还有工牌——工牌?”
和同事们说几句话,他心情似乎又舒坦些,伸手去摆弄车载音响,调几个频道,忽然说:“这里CD是。”
“……嗯。”程瞻抿着唇,打方向盘上路。
*
“你听吗?”
“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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