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瞻又哑住。他没法回答这个问题,所以显然,他会给方棱带去很多困惑。
杨爱棠下床,活动下,就开始穿外套。程瞻说:“你做什?”
“啊?”杨爱棠茫然,“要去玩儿啊。”
程瞻看着他,慢慢地,“嗯”声。杨爱棠有些摸不着头脑地转过身看他,“可是,你到底为什大半夜来这里?”
程瞻喉咙滚动下。“以为……你有话要跟说。”
杯水站在他床尾,平静地看着他。
杨爱棠倒吸口气,表情简直像见鬼,“你——”
程瞻也不知该如何解释自己半夜上高速行为,笑下,将水杯放在床头,“方主管让跟你和好。他这话,是知道们分手,还是不知道?”
杨爱棠愣愣地想半天,“他……应该不知道吧。”
“哦,”程瞻明白过来,“怪不得他要出去睡。”
他没有什心理准备,这句话说出口,几乎像种求恳,求恳对方放过他今晚冲动。
他甚至想,为什杨爱棠酒醒呢?
他如果还是醉着状态该多好。
隔着二百公里从电话线传来那句爱你,虽然短促,虽然潦草,但确带着程瞻至为熟悉、也至为喜爱那种初恋似娇憨。
那种,他已经很久很久不曾在杨爱棠身上发现东西,却在他们分手后,突然把他拽到这里。
“他出去睡?”杨爱棠难以置信,“那,那——你要睡这里?”
程瞻端详着他神情,温和地说:“那去找他换回来?”
“算。”杨爱棠几乎是立刻提出反驳。反驳之后,他才开始寻找理由,“好尴尬,你要怎跟他说啊……”
“就说们分手啊。”程瞻轻声。
“那你为什大半夜来这里?”杨爱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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