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俩安静看新闻,易晚秋去炒菜,特别有章法。新闻播完,涂明去厨房帮易晚秋打下手。易晚秋将黄瓜递给他洗:“切丝。”
“好。”
易晚秋看眼客厅,悄悄说道:“邢云昨天来。”不想让涂燕梁听到。对邢云和涂明离婚事,涂燕梁有不同看法。他认为离就离,不该再过从甚密。
“干什来?”
“她爸爸院子里种菜熟,摘些黄瓜西红柿送来,还抱个大南瓜。”
“前男友。”
“分手来骚扰?那姑娘没事吧?”
涂明想起卢米张牙舞爪样子,真没吃亏:“没事。”
“那就行。”
“不会是上次早市碰到姑娘吧?”那姑娘易晚秋记得,挺好玩,不好惹,倒是能做出打架事。老人也聪明,猜就中。
涂明父母住在学校里。两个老人在高校辈子,跟知识打交道,对外面世界知之不多,这在现如今太少见。
涂明其实跟父母很像,几乎没离开过这片。幼儿园、小学、中学、大学,都在方圆五公里内,毕业后在学校里教两年书。在父母眼中,他唯叛逆次就是从学校辞职,去到社会企业。
父母家里很安静。
两个老人住七十平房子,倒是不局促,也没动过搬出去念头,就这住着挺好。好像涂家人对物质没有什过强欲望,说到底骨子里还有读书人清高。这清高真是遗传。
涂明进门时候父亲涂燕梁在看新闻,母亲易晚秋在浇花。
易晚秋跟邢云关系好,婆媳两个没有红过脸。两个人性子都沉静,爱好相同,专
涂明对易晚秋敏锐不稀奇,却也觉得挺好玩,卢米挂着打架相吗?忍不住笑声:“您真是敏锐。”
“猜对?那看来这脑子和眼光还行。”
“特别行。”
涂燕梁眼从电视上移到涂明脸上,看会儿终于说:“逞凶斗狠并非英雄好汉,下次遇到这样事先报警。”
“好。”涂明身体靠在沙发上,跟涂燕梁起看新闻。他们家每天必看节目就是新闻,几十年如日,雷打不动。涂燕梁看新闻,却不点评。
易晚秋看到他进门就让他去洗手,无意间瞥见他破嘴角觉得少见,就问他:“你嘴怎?”
“打架。”涂明轻描淡写,他不觉得受伤有什,也怕老人大惊小怪。
“打架?跟谁打?”
“有人骚扰下属,出手相帮。”
易晚秋仔细看看,倒是不严重,只是有点破相,不好看。拉着涂明坐在沙发上跟他闲聊:“光天化日骚扰?还有这种事?法治社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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