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得很好
，别急。”
“……”
她是想说，不好意思她不行，请他自己涂
涂
。
“没事，再抹就是。”他微微抬下巴，方便她涂抹。
这动作像是邀请。
她放下毛巾，拿起那罐形似喷雾东西，“这个，挤出来就行吗？”
“嗯，哪里有胡子就涂哪里。”
她往手上挤点，滋滋声音显得很突兀，不如说，因为她神经紧张，切声响都令她草木皆兵。
她缓慢上手，往他脸上抹。
肌肤触碰当下，两人皆是神情变。
四目相对，莫名胶着。
盛夏连忙把视线移到毛巾上，也不跟他多理论，认认真真开始给他擦脸。
她动作过于轻柔，张澍只感觉像挠痒痒。
擦到嘴唇，她仔细避开唇瓣，指尖包着毛巾，描过他唇边轮廓。
张澍倏然嘴角扯，笑笑。
照顾细节，眼角嘴巴？还是让他自己擦擦？
毕竟他有只手还是活动自如。
正为难，张澍道：“不靠近点怎
擦？你手有这长？”
言下之意，是不想自己擦。
盛夏俯下身，“那，那你闭眼。”她提要求。
盛夏硬着头皮，又挤些，从他腮处开始抹。细看下来，男生胡子范围还挺离谱，嘴边比较密，周边稀疏些，下颌线下边也有点点。
她还以为胡子只长在嘴边。
这回她把他脸想象成蛋糕胚，把奶油抹匀就行，如此果然自如许多。
张澍低眉，目
张澍身体瞬间紧绷，微瞠眼，目光炙热。
盛夏感觉他像是个电极，触及就滋滋过电，她整条手臂都麻。
不留神手抖，泡沫落在张澍胸口，她手忙脚乱拿毛巾擦掉，又跑到洗手间拿条干毛巾把他脖子团团围住。
他像戴个围兜。
盛夏抱歉道：“不好意思，
……”
盛夏被这忽如其来动作惊到，下意识停顿，瞥他眼，随即又继续……
不过停顿那下，空气仿佛在升温。
盛夏观察他青浅胡茬，神思飘飞。
为什男人和女人相差这多，他们会长胡子、喉结，而女人都没有，女人有别——
打住。
张澍看着近在咫尺脸，再次惊讶，怎会有人皮肤这好，白净得像没有毛孔。
也不知是不是他鬼迷心窍，他总觉得她自带股香气，很难形容种香，他从没在别人身上闻到过，以前坐块，隐隐能闻到，没现在这明显。
“不要。”他答。
她主动靠近机会很多，为什不看？
盛夏看见他眼皮缓慢掀起，目光从她下颌开始游移，经过嘴唇，鼻尖，最后落进她眼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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