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才后知后觉,这是她第次叫他“阿澍”,脑海里闪过梦境碎片,他手心发烫,喊道:“你叫什,再叫遍!”
他当然没有得到回答。
盛夏放慢速度,少年喊话字不落钻进耳朵里,字字敲击她心房。
她抬头,南理香樟在冬日里也蓊蓊郁郁,像给
她似乎知道,他在干什,心底里有些许暖意,又泛起丝丝酸涩。
她微微笑,配合道:“要看是什树叶,柳树,是依依不舍;草木,盛衰兴亡;芳草,是离恨;芭蕉,是孤独……”
张澍竖起大拇指,忽然变语调,沉而缓:“那,南理香樟呢?”
盛夏抬眼,没答,沉默蔓延。
“南理香樟……”盛夏望向他,开口,“是阿澍耍赖皮。”
“没有吗,那有。”
盛夏:……?
“古文阅读中意象……”他稍稍思考,长腿点地维持平衡,坐直,副不打算走模样,“水。”
盛夏下意识答:“水般用来比喻愁绪。”
“月呢?”
“喔,也是,都还是南理这片。”
“嗯。”
盛夏:……
到接近翡翠澜庭十字路口,盛夏刹住车。
“就送到这里吧?”
西。
张澍嘴角扯扯,正直走路不再看盛夏,嘴里念着:“不来,你是不是就这回家?”
盛夏脚步稍慢,落后他个身位。
诶?
所以他跟过来,是要来告别?
他先是愣怔下,随即笑得张扬肆意。
盛夏脸颊在冬日里隐隐发烫,她启动车子,留下句:“新春快乐!”
落荒而逃。
整条香樟大道都是他笑声。
张澍反应过来时,白色车屁股已经驶出几十米远。
“思乡,怀人……”
张澍眼珠子转动,看看天,“云呢?”
盛夏:……
“般比喻漂泊。”
他好像想不到什,看看周围,“树叶呢?”
张澍也刹车,“不是还有段路?”
盛夏把话在心里过遍,才斟酌道:“小区安保和妈妈都很熟……”
张澍明白,眼睛闪过丝情绪,只是瞬,旁人抓不住。
“你有没有什题搞不懂,现在想马上搞懂?”他开口,问得首尾不接。
盛夏疑惑:“嗯?”
她以为他只是把她送到车棚,没想到他骑着车慢悠悠跟在她旁边。
她车轮小,真正跑起来还不如山地车快,而且她后背还驮着东西,就更不敢开快。
他也慢到难以平衡,歪歪扭扭,艰难行进。
他似乎不怎高兴,盛夏打破沉默问:“你们那里过年,会有特别习俗吗?”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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