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回荧光笔,却已经忘,最初是要画哪里?
刚才,连同桌辛筱禾都没有发现她动作,他是怎注意到?-
次日午饭。
盛夏面前照例摆得满满当当,有骨头粥、清蒸鱼、鸡蛋豆腐海带煲……
这是张苏瑾为
比如盛夏手中荧光笔。
不知是她手心出汗,还是这笔帽过于牢固,她怎也扯不开。
她那多笔,她完全可以换支。
但是盛夏也来劲,似是种发泄,她很执着地在掰,手放在桌下暗暗使劲,咬着牙,脸都憋红也不管不顾。
她就要掰开它!
“得,这个开场白,来占晚自习来。”辛筱禾在旁暗暗瘪嘴。
接着,王潍果然搬来张凳子,在讲台坐定,假装因为外边冷,才搬进来。以此躲避行政老师督查。
“那们讲讲,化学卷子拿出来……”
盛夏暂时忘却数学带来打击,即便化学也表现平平。
听着听着就失神——
课专注度也提高不止星半点。
结果怎会是这样反馈?
听说她总排名,比侯骏岐还低。
要知道,侯骏岐三堂课有两堂在睡觉。
而她在二中尚且能考100分左右,再不济,也从来没有不及格。
忽然右边传来阵叹息,然后只瘦长手从右边伸过来,抽走荧光笔。
盛夏扭头。只见少年轻松掰开笔帽,递还给她,“你是在跟它较劲,还是跟自己较劲……”
张澍这会儿是坐在单独那排靠窗座位,隔着个走道,他说话声音不大不小,仅限周围几个人听见。
辛筱禾和侯骏岐都狐疑地看过来,不知道发生什。
盛夏敛眉目,低声说:“谢谢。”
王莲华又要跟她谈课外补习事吧,她之前直没敢说,每次请课外老师,她都要适应很久,左右自己是有点社恐,前半个月几乎听不进什教学内容,请要是原本班里老师,情况就稍好些,但是附中老师是不可能接课外辅导。
都这时候,课外补习会完全打乱她复习计划。
这个理由她当然不能开口。
毕竟在王莲华心里,她复习计划对成绩提高似乎也没什用,弃之也罢。
人郁闷时候,感觉全天下都在跟你作对。
盛夏整个人如同陷落沼泽,无法平静地接受现实,又不敢徒劳挣扎无法自拔。
她动不动,与往常淡静模样没什区别,只是与吵吵嚷嚷人众形成鲜明对比。
无病呻吟者虚张声势,病入膏肓者寂静无声。
她脊背发寒,无知无觉。
王潍在讲台站定,小声问:“都拿到试卷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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