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聿浑身绷紧，紧紧咬着下颌，半眯着眸望着窗外，神色复杂。
“绵绵，
很生气。”
“没有想把你推开。真
做错
，你想气都可以。”林绵吸口气，“Roy，三分钟不想用来解释，想用来挽留你。”
江聿
声不吭，又静下来。
江聿很高，他背很宽阔，让她莫名有安全感，贴着他背，她伸手去碰他手，他穿得单薄，又站在窗口吹冷风，手背冰凉，尽管这样，林绵还是握住他手臂。
“你不说要冷静下吗，你就是躲来抽烟吗？”林绵质问他。
江聿表现得无所谓，语气平平似开玩笑：“烟也不让抽？”
他不问她找来做什
，她见他又要抽烟，轻而易举夺走烟盒，攥在手心里。
手里空，他也就没找她要回，视线顺着薄薄眼皮垂下，看她。
半晌，他缓缓开口：“你呢？你想好吗？只想试试吗？”
做出艰难决定：“你让先冷静下，再跟你谈。”
说完，他插兜，踩着绒布地毯，逃亡似离开房间。
房门“咔哒”合上时候，林绵后知后觉睫毛轻轻颤。
房间里紧迫感随着他出去并消失，然而这种突然安静让林绵不舒服，心里有什东西被挖空，空洞而发慌。
她扶着椅子坐下，脑子里将江聿出现后细枝末节复盘，她不善于表达情感，而江聿过于发散思维，却将她本意曲解。
指尖在手背上轻轻勾下。
“绵绵，直以来你不需要。”江聿平静却也颓然，像是被灌进来凉风吹淡。
江聿嗓音很低很哑，像是砂纸磨过，掺杂着无可奈何。
林绵心脏像是被狠狠抓把，似是高反反应汹涌来袭，她知道，这不是高反。
江聿低垂着眼，光线照在他半张脸上，眼底洇开暗淡那明显，他收手，插进裤袋，走到窗台边站着。
背影落拓又寂寥，悲伤让人心疼。
忽地，背后阵温暖缠上来，纤细手臂绕着腰箍着，闷而清冷嗓音从背后响起，“江聿，不要吵架。”
林绵站在安全通道门口，里面浓郁烟味顺着门缝飘缕出来，轻而易举地缠到她心口上。
手指扶住门框，冰凉触感让她深吸口气，脑子里有个声音催促着她去找江聿。
几秒后，她掌心贴着铁门，用力推开：“Roy。”
绵密细白烟雾顺势扑过来，呛得她闭闭眼睛，江聿快步迎过来，扶着门拉她到身边。
地上堆不少个烟头，他刚抽得有点凶，无意识地支接支，这会儿清醒过来，看到那堆烟头，面色不虞皱着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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