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想,她停留在庄莺身上目光就有些久,被庄莺察觉,有些凌厉眼睛瞪过来,很不待见问道:“你看什?”
温梨笙与她向来不合,若是搁在以前,她这会儿肯定反唇相讥与她互呛起来,但温梨笙重生过次,觉得自个也不是什幼稚孩子,自不会与她争这些口舌,便道:“看你面熟,所以多瞧两眼。”
她也就是随口说,但庄莺自尊心极强,觉得她说这话是瞧不起自己,当即气红脸,冷声道:“温小姐这般大架子,自然是记不得们这些小人物。”
温梨笙想想,说道:“怎会呢,城北那个瘸腿不识字乞丐都记得清楚。”
庄莺更怒,眉毛紧紧皱着,满脸写着生气,自知嘴皮子是说不过温梨笙,她拿着手中毛笔撒气,狠狠在砚台中戳着。
当初世子进千山书院头几天,没人知道他身份,只以为哪家从外地而来小公子,直到他们看到千山书院院长在众目睽睽之下对谢潇南行大礼,他身份这才传开。
他身份这般尊贵,自然有不少人想尽办法与他攀交情,然而他看起来并不好相处,先前施家嫡小姐只是喊声谢公子,就被谢潇南当场驳面子,夫子也借机敲打,让所有人在世子跟前都必须要恭恭敬敬,不得半分越矩。
所以众人都只敢远远观望这个从奚京来贵少爷,谁也不敢再凑上前去。
但温梨笙方才与他说话不仅话中含着些许抱怨加威胁,且还没有用尊称,这样肆无忌惮越矩,世子却仍然心平气和,不见半点恼怒和冷脸,与之前模样判若两人。
温梨笙将小书箱往桌上甩,把里面准备好笔墨纸砚拿出来随意摆在上面,纸上还有她抄写半《劝学》。
温梨笙啧啧叹气,老气横秋道:“这孩子脾气可真大。”
堂内安静过阵后,又响起小声议论,
她将东西备好之后,左右看看,发现这个学堂还有几个熟面孔。
个是先前在梅家酒庄见过面庄莺,她父亲是温浦长下属,在沂关郡为官多年步步爬上去,快爬上郡守位时候却被从天而降温浦长给挤下去,所以庄莺爹记恨温浦长,庄莺也记恨温梨笙。
这姑娘就是之前在梅家饭局上吹嘘自己小时候曾去过奚京,住地方与谢府隔半条街,有时候出门就能撞见世子。
后来被吹捧昏头,在无人地方喊住谢潇南企图用幼年事套近乎,却被谢潇南属下十分不给情面嘲讽番。
这事温梨笙清楚很,她当初就是被狗追躲在大缸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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