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刚问出来,她就已经想起来,是温浦长给谢潇南设接风宴。
多年以来江湖宗门与官府之间在沂关郡形成种平衡,但是谢潇南到来无异于打破这种平衡,所以早在听闻消息之时,就已经有不少人动起歪心思,这场宴会表面上是为谢潇南接风,实际上多数人都各怀鬼胎。
温梨笙记得上辈子去参加这个宴会,只在人群中遥遥看谢潇南眼。
那时候是抱着好奇
温浦长见她猴子般,上树越发轻车熟路,气得跳脚,“你还知道面子,你爹脸都快被你丢尽,今日不去书院,又偷跑去何处?!”
温梨笙利索甩锅,“是沈嘉清非要把拉走,他说翘课日无事。”
温浦长怒道,“沈嘉清这混小子,不是早叫你别跟他来往?!”
温梨笙这句话说不下百遍,“好好好,明日就与他断绝关系。”
温浦长又气道,“好歹温家也是书香门第,不求你学富五车,至少也要像旁姑娘家那样文静些,整日跟野猴子样乱窜,如今更是胆子大到公然旷学,回房去将《劝学》抄上十遍好好思过,晚饭不准吃!”
情谊走到尽头。”
温梨笙差点脚给他蹬出马车。
回去路用近两个时辰,夕阳余晖悬在苍穹之际,将半边蓝天染上朦胧红霞,温度稍降,风里带着些凉爽。
温梨笙灰头土脸回府,刚走到门口就被守门家丁婢女迎上来围住,七嘴八舌道,“小姐,你去何处,老爷寻好久。”
她十分疲倦摆摆手示意他们都闭嘴,大起大落心情再加上这路颠簸,她现在只想好好睡觉。
“爹——”温梨笙觉得这个惩罚着实过。
至少给她口饭吃啊!
温浦长置之不理,冷哼声,正想离去却又像想起什似,说道,“明日不用去书院,好好在家呆着,午时带你去赴宴。”
温梨笙疑惑,“什宴?”
“景安侯世子接风宴。”
谁知刚穿过大院和抄手游廊,就听见声中气十足吼声,“温梨笙——!”
她吓得个激灵,就见温浦长拎着个臂之长竹条气势汹汹赶来,眼睛瞪得圆圆,显然是怒极。
温梨笙连忙翻出抄手游廊飞奔几步,找到颗壮实树往上攀爬。
年少时每每犯错,温浦长都会拿出这根竹条,她则是就近上树,府中树被她爬过大半。只是后来几年温浦长不再如此,她便也用不着爬树,动作到底是生疏,爬时候差点滑下去。
温梨笙抱着枝干苦兮兮道,“爹,给留点面子,好歹也是府中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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