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两声……
他们数着心跳,劝学殿依旧片寂静。
无人听到殿内隐忍与抽噎,正如无人知晓殿内*靡诡谲。
莫惊春头皮发麻,骨髓里任何处都在疯狂窜起寒意,太子不是在开玩笑。
他是说真。
外头那队不知多少人卫兵命,就拿捏在莫惊春念之间。
在他还未动弹时,太子就已经动作。
在杀或不杀莫惊春之间,公冶启勉强在即将发疯边缘来回,选择他最想做事情。
太子这模样,别说是上课,他都感觉在太子眼中自己就是砧板上肉。
兔尾都炸毛。
根根毛发扎得他难受。
他叹口气,朝太子走去,别且先不说,总不能就光这样走动。还是得穿上外裳再说,便是夏日也没有这游荡道理,更别说衣冠不整。
莫惊春即将与太子擦肩去取衣裳时,公冶启猛地抓住他手腕,将人拖到自己面前。莫惊春下意识反手抵住他肩膀,险些撞进太子怀里。
他将莫惊春整个剥离出来,毫无顾忌地抓住那团雪白兔尾,在疯狂鼓噪虐戾吞噬公冶启之前,他口咬住莫惊春脖颈。
咬得极深,齿下皮肉在颤抖。
莫惊春闷哼声,脸色骤然惨白,却没有动。
雨声还在下。
劝学殿外站着精锐卫兵,他们顶着寒雨踩在无声静默里,长槍红穗儿湿透,如同这片死寂般宫宇让人发寒。
“殿下!”
“嘘——”公冶启脸在莫惊春面前放大,浓黑眼里透着扭曲阴鸷,却低低地嘘声,像是在安抚,“夫子,听话。”
又顿下,他笑起来。
笑意不及眼底。
“或者让孤出去杀他们,夫子,选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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