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头狂跳,语气却是寻常。
“殿下说笑,臣是人,却不是精怪,怎会有尾巴呢?”
公冶启赞同地颔首,微笑着说道:“确实,夫子是人,又怎会长着尾巴呢?”他慢悠悠地踱步再进,几乎与莫惊春并肩而立,“可孤思来想去,难道那日真只是孤之臆想不成?”
莫惊春藏在袖子里手指颤颤,萧瑟着抠住袖口。
“殿下若是不信,大可检查番。可若是查不到,那殿下可莫怪臣在御前告上状。”
莫惊春语气艰涩地说道:“太子和张家矛盾……由来已久,即便是在当下,也看不出和缓。不是张家不愿意修复与殿下关系,而是殿下恶张家。”张家为何如此不讨太子欢喜?太子又为何不满张家,更有暧昧种种,若是被旁人知晓,对症下药,都会害命去。
莫惊春心知如此,却不得不说。
公冶启沉默后退步,打量着莫惊春,“……夫子当真不怕死?”除方才瞬情绪被莫惊春捕捉到外,此刻站在身前青年就是完美太子,他温柔笑着,笑意却没到眼底。
莫惊春怅然摇摇头,“伸头是刀,缩头也是刀。”
就在如此紧张严肃时刻,公冶启蓦然说道:“如果夫子给孤摸摸尾巴,孤便信。”
地步。
豁然起身,他几步靠近莫惊春,近得几乎能够闻到彼此气息,“夫子?”
莫惊春双手交叉,硬是在这狭窄距离行大礼,“殿下,还请小心张家。”
这话出,莫惊春就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
脚踏进皇室纷争,夺嫡之乱,可他却不得不如此。
他垂眉平静地说道。
公冶启低低笑,“夫子,夫子……”
他连着两句唤着莫惊春,像是觉得有趣,又像是咀嚼着这本该敬畏尊称,“夫子是如何做到前脚还在为孤推心置腹,后脚又当着孤面说要去告状?”
莫惊春:“殿下为君,为臣,自该为君上谋算。可殿下若是折辱臣,臣总该有些反应。”
公冶启:“
莫惊春:“……”他言难尽地看着太子。
“殿下,您想摸阿雪?”
“阿雪是谁?”
“那日殿下摸兔子。”
公冶启:“孤要摸是你尾巴,同别人又有什干系?”他说得轻描淡写,于莫惊春却是石破天惊!
谁不怕死?
可偏生前有精怪,后有太子,即便莫惊春什也不说,什也不做,可旦太子出事,焉有他在?
莫家,绝不可因他受到牵连。
那太子,也绝不可以出事!
公冶启眼底煞气闪而过,戾目幽幽望着莫惊春,“夫子这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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