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宁帝突然起性,谁在他面前都颤巍巍,
但是东华围场气氛却隐隐有些不对,就连直都爱往四处热闹墨痕也不敢再往外冒头,除去取药和膳食外,他就再没外出。
问,他便如鹌鹑地说道:“总有些害怕。”
莫惊春垂眸,是啊,有种压抑古怪气氛沉在心头,谁又能好过?
毕竟这低气压来源,正是永宁帝。
君王之怒,是谁都不想体会。
这两者感觉,相差这多不成?
入夜深沉,莫惊春躺在被褥里,不可避免在宽松中衣下磨蹭到那团毛绒绒,心里不期然想起今日遭遇与想法。
触感……
莫惊春慢吞吞伸手,在兔尾不由抽动时候薅把。
从尾巴尖摸到尾巴根瞬间,酥麻爽感窜上来,他忍住古怪感觉,只停留在手指触感……那确实,非常柔软,非常毛绒,没有半分粗粝阻碍,仿佛摸在云间。
是……无法餍足神情,就像是凶兽在扑杀前刻被冒然叫停饥饿感,忍耐,却藏着欲念。
刘昊嘴里发苦,看来柳存剑说法派不上用场。
他说什太子喜怒无常,除非是得用手下或是大臣,不然仅仅只凭借着趣味是无法得到他关注。
莫府行已经满足太子兴味,此后殿下肯定不会在追逐着那可怜夫子……
可眼下,算是满足吗?
墨痕低低说道:“可是猜不出来,究竟是出什事?”
没有任何由头,没有任何痕迹,两日后,永宁帝突然发作丽妃,将她从四妃之贬斥到嫔。尽管没有夺去“丽”封号,可是从唯随侍妃子下子贬落到嫔位,却是谁都想不到。
可谁都来不及细思,还未等这气氛发酵,永宁帝便发令回京,大军连忙开拔。
就在启程回京时候,不知二皇子和四皇子怎撞到永宁帝槍口上,两人直接被禁足。这禁足,就直接禁足到回京。
整整三月。
莫惊春沉默半晌,立刻抽回手。
侧身,睡觉。
…
春狩到最后几日,从最初兴味到眼下疲乏,众人对狩猎已是满足,再未有之前乌泱泱围猎动作。莫惊春伤势已然结痂,不必再缠着白布,只要小心对待便是。
太子并没有再来找他举动,这让他松口气。
…
眼下,还不算满足。
莫惊春心道,太子聪慧过人,许多事情实在是瞒不得他。就算是方才那瞬间怨怼,东宫也瞧得出来他在以进为退。
这样性子……
莫惊春当真嘴里发苦,他不由得去戳戳雪兔尾巴毛,然后下意识抚住后腰部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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