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秋时低声开口，不知什
时候覆上
手，熟悉气息贴近耳畔，让人安心，“至少他在剩下生命里，获得
个人爱。”
感觉胸口涨得不能呼吸，“这样也可以算好吗？”
“认为是，”蒋秋时牵起唇，望着轻声而笃定，“林曜，们也会有好结局。”
更宁愿他不要露出这样表情，说出这句话。
蒋秋时太隐忍，太克制，也许是从前把旁人想象不到苦都吃尽，到最后磨难面前，他反而不愿意将痛苦那面展现给看。
到离婚证第二天，蒋秋时下厨做顿晚饭。已经很少让他忙碌，担心他病，担心很多其他。但蒋秋时旦强硬起来，怎都拗不过他。
他煮碗热腾腾白菜粉丝汤，烧红烧鲫鱼和扁豆炒肉，顺喜好，口味偏重。蒋秋时尝点便放下筷子，撑着下巴看，清瘦脸上露出淡淡笑意，“好吃吗？”
点点头，“好吃，就是刚才看见你切菜，总怕你个不留神又伤到手。”
蒋秋时安静两秒，轻飘飘地说出句话：“其实当时切到手，是因为想到你。”
愣下，连筷子里菜重新掉回碗里都没有察觉。
对他提不起脾气，最多每天让他吃点东西，按时服药，再旁敲侧击地询问他对医院态度。蒋秋时往往不会拒绝要求，直到有次，他吃完饭后把自己锁进卫生间，无论在外面怎询问敲门，里面都只响起唰唰水声。
等门被打开，蒋秋时似乎没想到会直站在外面，嘴唇被擦得泛红。他沉默两秒，很轻地说出句：“抱歉。”
像是拳打在棉花上，压下起伏胸口，“……胃还难受吗？”
“现在不难受，”蒋秋时将抱住，嗓音低低靠在耳边，安慰姿态，“林曜，不想让你看到那样。”
想起上次他不小心打翻碗筷，弄脏衣服，原来也是为以水声作为
“现在你就在身边，所以不会再有下次。”
他眼底光随话音柔软点，隔着桌子距离，似乎看到很久以前画面。心突跳两下，没有想过会是这样原因，弥漫开种别样滋味。
吃完晚饭，蒋秋时在监督下吃完药，问要不要看电影。想起上次没有来得及看完文艺片，于是点点头，重新点开播放，和蒋秋时靠坐在沙发上看起来。
内容其实很平淡，几句话都能概括完全，但或许是镜头太美，音乐又渲染得恰到好处，等看到结局，才发现眼眶有些湿润。
“上次说错，这是个好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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