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他为什会在这个时间让过去,或许只是件很小事情,也许改天再谈也不迟。
但在那通电话后,突然觉得这样下去不会有结果。在这场越来越乱关系里,必须要有个人狠心地举起刀刃,将那些多余、枯萎枝叶剪去,才能让它重赋生机,恢复以往健康。
放弃这个机会,也许切真会来不及。
扇门隔开两个世界,迟迟不敢敲下去,眼前恍惚闪过那日在医院里,也是这样站在门前,仿佛后面藏有洪水猛兽,会在推开瞬间扑倒上来。
摈弃那些杂念,深吸口气终于敲响大门。
终于是落荒而逃。
顾鸣生把看得太清楚,也把自己看得太清楚。
他世界拥有泾渭分明分割线,边是感情,边是利益。他说很重要,但那仅仅是位于‘感情’方天地里。旦被另方撼动,所谓情深不许都不过是席空话。
可偏偏无法反驳,顾鸣生每句都正中红心。他偏爱于而言是砒霜也是蜜糖,们可以是朋友,是情人,唯独不可能做恋人。
永远背道而驰,永远渐行渐远。
片刻后,里面响起声清脆开锁。
映入眼帘画面没有想象中那样糟糕,客厅开着暖洋洋灯,电视传来不重音量。局促地站在门口,看蒋秋时自然地取出拖鞋,又替关上门,“你来比想要早。”
心突跳下,被这层平静背后含义压得阵窒息。在玄关处停留片刻,才毫无底气地扯开话题:“你下午检查怎样?忙过来吗?”
蒋秋时动作顿,他背对着方向,唯有在半晌后传来平稳回答:“有护士在,忙得过来。你先坐下,要喝水吗?”
他没有指责什,轻飘飘句带过。却有种说不出难受堵在胸口,“当时是小楠也是顾鸣生助理给打电话,他那边有事情,才不得不挂掉
永远期望落空,永远不可能给予对方想要安稳。
不知不觉,双腿终于在长久行走后传来不适信号。停下脚步,淡金色夕阳从远处鳞次栉比高楼中倾泻而下,柔和地洒落,驱散几分体内冷意。
时间有些晚,但依然来得及。
不敢给蒋秋时发去任何消息,他应该早就看穿很多被试图掩藏真相,却什也没说,陪装出表面上平静。
比顾鸣生更加明白真正蒋秋时究竟是怎样,他复杂而矛盾,克制又允许自己短暂放肆。这些特质汇聚在起织成他秘密,他将这面隐晦地藏起,在不经意间撕开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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