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为恶劣地说完,眼睁睁看着任寒像是全身被道雷劈过般颤抖起来。他气势在瞬间萎靡,彷徨又迷茫地瞪着,好像是他不共戴天仇人,硬生生要在身上剐出个洞来。
“你怎可能和女人结婚?”他喃喃道,“你怎可能会和女人结婚?”
不耐地反问:“怎不可能?”
“你忘记曾经和说过话?你你明明”任寒深吸口气,深恶痛绝地看着,“你这样根本就是个错误。”
他眼神复杂到让难以形容,愤怒,不解,迷惘,厌恶,还有丝看不明白怅然若失。
哪怕那只是场彻头彻尾误会。
任寒做个深呼吸,沉重地说:“你知道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意思?”
他像是忽然被设下禁言,没有声音。
被他莫名其妙堵四五分钟,心情也直线下降,语气不太好地说:“有话直说,没事就走。”
股难受劲。
掬把水洗完脸,脑袋总算清醒不少。甩甩手,刚准备推门离开,就和来人迎面撞上。
说不出是意外多些还是平静多些,对方是任寒。借着洗手间冷调光,勉强看出他并不算好神情。
只是醉意压得浑身难受,根本无心辨别他脸上深意。伸手推推任寒肩膀,却纹丝不动。
“让让,要出去。”
不过还好,至少他没有再用‘恶心’与‘变态’来形容,几年下来词汇量还算有所长进。
“任寒,你也知道
“林曜!”
任寒仿佛是凭借本能地喊声。他抓住手腕,随后又像是碰到什脏东西似用力甩开,不想在他身上浪费时间,推开他大步离开。
谁料他再次扯过,声线泄出丝微不可闻颤抖。
“你你已经结婚?”
顺着他裂眦目光,看向无名指上银戒,戒身在灯下划过圈光弧,渲染出丝莫名圣洁。干脆利落地抽回手,“对,已经结婚,儿子都快三个月大,等着叫爸爸。”
“林曜,你还记得吗?”
他这句话问得莫名其妙,好脾气地说:“当然记得,你是任寒。”
虽然记性差,但也不至于刚听人家自介绍转眼就抛到脑后。更何况高中时那段不太美好经历,让忘记谁也不可能忘记他。
觉得自己分明没有说错话,可任寒神情却更差几分,屈辱中掺杂着隐忍羞怒,给这张斯文脸添上几分狼狈。哪怕眼前已经开始飘雪花,也不禁在心底感慨声。
他要是长得再丑点,或许当初也不会选择对他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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