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原因孟迟只在心里过遍,他没打算全都向郁庭之和盘托出,只是随口说句:“是因
行吧。
孟迟在心里笑声,忽然有些跃跃欲试起来,他倒要看看郁庭之葫芦里卖什药。
等孟迟脱掉外套爬上床之后,郁庭之对他说句“你随意,怎舒服怎来”,就拿起画笔开始在纸上勾勒起来。
孟迟原本觉得做摄影模特和做写生模特应该是差不多,但现在他却觉得有些不样。
或许是因为郁庭之看他目光没有隔着镜头,又或许是因为这场写生目本就不那单纯,总之孟迟坐在郁庭之床上,嗅到那股熟悉海洋香味儿,竟有些不自然紧绷。
打开那个粉色小瓶子,人倒半杯。
孟迟转着手里酒杯,视线在屋子里环顾圈说:“你这里没有画画东西,叫上来做什?”
郁庭之盯着他看几秒钟,在孟迟视线转回来与他相对时,他点头说句“有”,然后站起身走到衣柜前,拉开靠右侧个独立柜门,里面放着块速写板以及些管状颜料和画笔之类画具。
好吧,毕竟是画家,没道理带杯子带酒不带画画东西。
“现在就画吗?”郁庭之问他。
每次郁庭之抬眸,他都觉得那目光如有实质般地在他身上游走。
画没几笔,郁庭之便察觉到孟迟不在状态,他停下画笔,看他两秒,忽然开口说:“你之前还没说完,你师父为什生气。”
孟迟没想到他会忽然提这个,默然片刻,才用无奈语气开口说:“原因还挺多。”
那晚杨正风没有明说,但言语之外提点,孟迟又怎会领会不到?
比如师父说他们悠然茶馆并不是非要参加那些高端活动,让他少跟陈总来往,是在敲打他不要攀龙附凤;又比如让他多用点心在茶艺上,不要总是瞎琢磨那些乱七八糟果饮,是在让他不要轻重倒置;还让他少惯着杨自乐,不要听他撺掇起瞎胡闹。
孟迟挑眉:“不然来做什?”
郁庭之笑声,拿出速写板夹好画纸,准备好之后,开始审视起他模特。
因为是在住地方,所以孟迟穿得很随意,丝绸质地米白色V领衬衫搭配同色系休闲长裤,外面套件烟灰色长款风衣,没穿袜子,踩着双软毛拖鞋。
“把外套脱,然后去床上。”过大约十几秒,郁庭之对孟迟说。
孟迟愣,眯眯眼睛看向郁庭之,揣度着他是不是在故意调戏自己。而郁庭之呢,则是坦然回视他,目光平静不露端倪,只是朝孟迟偏下头,示意他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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