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公笑声:“人家都没怕烫着自己手,你倒是心疼到前头去。”
孟迟:“……”谁心疼。
孟迟抬眸看眼郁庭之,撞上他眼中那点笑意,便开口说:“郁老师还要教学生画画,万真烫着岂不是误人子弟?”
师公“唔”声:“这倒也是,那你还是就看着吧。”
郁庭之倒也不是非要尝试,就这看着孟迟制茶也挺有意思。
或许是因为亲自见证这茶制作生产,这简单两个字,是郁庭之说得最为认真次,他打心底地被这茶香征服。
孟迟走到郁庭之身边顶下他肩头:“师公是不是很厉害?”
“嗯,很厉害。”郁庭之点头,顿片刻他又说,“你不展示下你手艺吗?”
孟迟眉梢挑:“你想看制茶?”
“嗯。”郁庭之点头。
公手掌不停翻动。
他手法熟练,每次动作都几乎是把将锅里叶子全部提起,快速翻拌,均匀抖开,气呵成,犹如在锅里下场茶叶雨,将这锅里每片茶叶都炒匀炒透。
师公不愧是制茶多年老师傅,他手上不停翻动,嘴上还能和郁庭之聊天,告诉他得等到锅里茶叶变软,叶面失去光泽,呈现暗绿色,摸起来稍有黏性才算是杀青完成,可以进行下步——揉捻。
这时候郁庭之才知道,那块青石板是做什。
师公将杀青过后茶叶均匀摊铺在那张带有竖槽青石板桌上,轻轻地开始揉捻。
将上午采摘所有鲜叶制作完成,
孟迟笑笑,转身往长廊走去:“来吧。”
到底是跟着师公学过几年,孟迟手法上完全不输师公,反而更添几分干练。郁庭之静静地在旁看着,看着他双手在铁锅里翻来翻去,因为皮肤敏感,没会儿他指腹、骨节、掌心便覆层绯红,那点绯色在片墨绿色中时隐时现,郁庭之看得有些心痒,忽然很想作画。
“怎样,你要不要来试试?”师公见他看得入迷,便开口问句。
“可以试试吗?”郁庭之问。
“算吧,”孟迟忽然插话,“你别把手给烫伤。”
这是个十分精细活儿,既不能将茶叶揉碎,又要保留芽背面白毫。
揉捻过后,便可以进行第道烘制,之后再盖上圆簸,复烘次才算是制作完成。
“来闻闻。”师公捧着刚做完干茶,十分显摆地招呼郁庭之去欣赏茶香。
新制毛峰白毫披身,芽尖如芒,色如象牙,每根茶叶都匀齐壮实。尚未靠近,郁庭之便已经被茶香扑满鼻,气味浓郁,沁人心脾。
“好茶。”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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