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信礼看着他越来越近身影,平静道:“不。”
无论面前这个人身世有多曲折离奇或者催人泪下或者让人听想往他干瘪尸体上吐唾沫,他都不感兴趣,只是随口问。
赵武杰吐出口烟雾,在呛人尼古丁中眯眯眼,道:“想也是。”
不会有任何人对他这个杂种恶心事感兴趣。
他走到张信礼面前,用夹着烟那只手攀上他肩膀,舔舔牙齿,露出个和初见时样灿烂笑容,说:“不应该随口说那个,坏兴致……不过你定很快就能让咱俩‘兴致高昂’起来。”
房间里暖气充盈,将严冬寒气完全隔绝在外,玻璃内侧蒙着层白雾状水汽,阻隔从房间里望出去视线,张信礼隔着水汽往模糊玻璃那边看眼,转身拉上深色窗帘。
四面寂静,除他再没有别人,这是学校周围间很般小旅馆,托前段时间到处看房找住处福,张信礼如今对林瑾瑜学校周围房屋交易很熟悉,熟悉到如果条件允许,不经培训直接转行当中介应该也不会没饭吃。
加厚窗帘遮光性很好,拉上之后室内再透不进丝阳光,天花板上节能灯没开,整个房间里霎时间片黑暗——这阴暗色调也许和接下来将要发生勾当十分契合。
张信礼拉上窗帘之后没有动,他维持着那个抓着帘布角姿势站会儿,好似在思考什东西,直到门卡滴滴声打破房间里原本死般沉寂。
“没想到你会选这随便地方,”赵武杰叼着烟,大咧咧开门,随便用脚把门关上后没什正形地靠在有开关那面墙边,道:“不过不介意。”
张信礼低头注视着他,赵武杰最后抽口烟,往上凑近点,似乎想要开始,但他还没来得及碰到张信礼嘴唇就被只手拦住。
“不急,”张信礼还是那个和看着他走进
张信礼松开拉着窗帘手,远离原本站着地方,他转过身走到床靠近门那边,反问道:“什是不随便地方?”
“嗯……其实也不知道,”赵武杰站直,耸耸肩:“可能连锁吧,妈总说全国都有大品牌才值得信任……算,还是别提那个婊子。”
张信礼道:“你叫自己妈妈婊子?”
“对啊,”赵武杰抽口烟:“有什问题,她本来就是,出轨怀不是老公孩子儿子,然后骗老公把他当亲生养大,不是婊子是什……不过很可惜,纸总是包不住火。”
张信礼没说话,赵武杰把烟夹在手里朝张信礼走去:“你对八卦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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