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林瑾瑜本来买晚上车票,预备婚礼当天参加完就走……谁叫他开始以为是面前这厮结婚。
他说:“嗯……可以,正好回去票是后天。”
张信礼目光柔和,捏捏他手,在冷风里紧紧牵着他。周围很黑,离人群远,连电筒光也变得微弱起来,夜鸟啸叫,透着股阴冷。
林瑾瑜不认识这片,不知道自己走到哪里,却点也没觉得有什,张信礼牵着他手有力而温暖,就像那年,在人生地不熟凉山,张信礼牵着喝醉他时那样。
林瑾瑜漫无目地走,他知道无论走去哪儿,张信礼都能带他回家。
走,前边队伍里拉龙哼起首歌来,是林瑾瑜听不懂语言,在这寂静山野里,歌声嘹亮而悠远。
那歌声像是鸟儿啼叫,又仿佛孩子低语,它唱孩子在遥远远方,而位母亲,天黑,为何还做好饭,在山岗上等待孩子回家。
林瑾瑜有点被别人落寞感染,情绪忽地低落起来……他想起那年夏天,阳光灿烂,山里泓海子在风里泛着层层涟漪,黑狗总是朝他摇尾巴,等着林瑾瑜喂它吃从来没人喂它吃过肉和火腿肠,健壮得拉都拉不住,到处疯跑还摔他身泥,而他被罚拍张丑到爆炸鬼脸照,照片上所有人都笑得无忧无虑。
那个时候,明明所有人和狗都很幸福,他们还没有长大,也没有长大后所有烦恼。
林瑾瑜忽地生出种物是人非之感,他又想抽根烟,却忽然感觉自己手被捏捏。
拉龙唱完那首歌又换首莫西子诗《不要怕》,好似调到某音乐节目人形自动收音机,林瑾瑜和张信礼紧紧牵着,忽而觉得其实也没什落寞,也没什可害怕,有人离开,却有新人陪在身边,他复而活泼起来,紧走几步偷摸摸上去,冷不防把把手伸进张信礼后脖领子。
张信礼被他比冰块暖和不多少手冰得“嘶”声,反手把他胳膊捉出来提溜着,瞪林瑾瑜眼,然后放开那只被牵热手,让他插兜里去,自己则换个方向,走到另
他抬头,见张信礼静静看着他。
“在想什?”张信礼牵着他手加点力,此刻大部分人都走到前面去,周遭没人注意他们,张信礼便又牵着他,问:“冷不冷,困吗?”
林瑾瑜说:“不冷,几点?”
张信礼看眼手表,那只手表是林瑾瑜熟悉深蓝色表盘。他说:“三点多。”
林瑾瑜打个哈欠,张信礼便说:“走快点回家,今天破例随便睡,不叫你起床,明天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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