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信和边招呼他进来,边道:“还能是谁呀,那边负责操办人呗,说起来也是亲家……哦不,准亲家。”
林瑾瑜不说话,他想:难怪不认识,原来是那边。
他有点想装无所谓地说句“那就替祝你哥新婚快乐”,又觉得这话托人转达是不是不好,还得当面说,可又觉得自己当面说不出口……最后憋来憋去,只憋出句:“你哥呢?”
“他啊,不在家,”张信和迎他进屋坐下,给他倒杯水,道:“在县里工地,这不放假吗,他般都干几天,拿笔工钱再回来。”
真辛苦……林瑾瑜想起以前张信礼扭脚踝,还要在快递站轮班,干不好还被站长骂样子,端着水,犹豫再三,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他……考上大学吗?”
门上新贴铁片,林瑾瑜在紧闭院门口站几秒,深吸口气,把包往肩上送送,整理好表情,大剌剌敲门,扯着嗓子大声道:“有人吗?嘿!来客!”
他心砰砰跳着,等门这两三秒内林瑾瑜设想万种张信礼来开门时情景,并在脑内提前打好几千字对白草稿……然而,全都没用上。
来开门不是张信礼,而是张信和。
林瑾瑜准备好草稿全堵在肚子里,个字也没说出来。
张信和懒懒散散地来开门,却见是他,不可置信地看半晌,眼睛亮,道:“瑾瑜哥?你怎……你怎来?”
张信和道:“考上呀,走特长,分不低呢!”
林瑾瑜松口气,低头看着杯子里水,情不自禁地微微露出点笑容……两秒后他意识到自己笑,勃然大怒,强行又把弯上去嘴角掰回来,在心
两三年过去,张信和也长大,再不是当初那个牵狗瘦削小孩,他站在门口,身高和林瑾瑜差不多少,五官长开后和张信礼更像点,声音里带着惊喜,显然见到他很高兴。
林瑾瑜本来绷着绷着脸,准备来个心高气傲、不care式进门,给张信礼个毫不示弱下马威,这下没找到示威人,那口气泄,有点松劲,他扬扬手里那大红喜帖,道:“怎,发还不许来啊。”
张信和看到喜帖就明白,恍然大悟道:“哦……哦!说呢,原来也给你发呀,那感情好!”
他看起来比林瑾瑜最后次见他时状态好多,大概时间确实是世间最好医生,无论什伤痛,经它手都可以无药而愈。
感情还是偷摸摸给发啊,林瑾瑜心想:至于。他想起事儿来,问:“这个曲某某是谁啊,寄件人上怎是他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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