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夏老师催促排队集合升旗,林瑾瑜跟他们saybye后走回自己位置,见张信礼不在,刚想转头找他,提醒他该集合,还没张口呢,就见队伍末段,树荫边上,张信礼背对着他,和沈兰夕说着什。
好像聊得还很愉快,沈兰夕从口袋里拿块什东西出来,张信礼接过,礼貌地笑下,对她说谢谢。
林瑾
其中个搭着林瑾瑜肩膀,朝张信礼方向努努嘴,说:“哎,同样是喝,人家怎就跟没事儿人样,牛逼啊。”
林瑾瑜心想:谁说他跟没事儿人样,不过是没让你们看见而已,他……
其他人说:“鲸鱼,你脸怎那红?”
林瑾瑜没好气地推开他:“刚刚跑步过来,热。”
“昨儿钊哥说你们住起,真吗?你们是亲戚?”
妈半夜回来时候把叫醒问几句,说没事,躺会儿进去,他们给拿张毯子,就这样。”
林瑾瑜欲言又止:“那……回来之后……”
“说不记得,”张信礼打断他,看眼墙上挂钟,往卫生间走:“快六点,去换衣服吧,不然迟到。”
……
哦,他不记得。林瑾瑜有种劫后余生感觉,但又隐隐有些心酸。
男生有时候八卦起来不输女生,林瑾瑜说:“不是,就是……”就是啥,他发现解释起来很麻烦:“哎呀,反正不是亲戚,你们把他当哥就行。”
“怎从来没听说你有个哥,你俩从长相到穿衣服风格也不像啊,你双鞋抵他身吧。”
林瑾瑜不想透露张信礼家庭状况,好像显得他多格格不入样,随口胡说:“八竿子打不着远房哥,家里公司拓展业务,周转不开搬过来,个人在上海,热爱学习勤俭节约,坚持完成学业。”
“这厉害?”其他人有点被唬住,在这个大家普遍还住在家里心只读圣贤书年纪,自立人在哪里都会让人肃然起敬,生出种“他很牛逼”感觉。
“你以为呢。”
周早上有升旗仪式,他和张信礼如平常样来学校,路上俩人除些必要简短交流之外,都没说什话。
七点要打迟到,他们回教室交作业,再下楼去操场时,林瑾瑜四下看下,许钊这个鬼竟然还没来。
他走去另边,跟篮球队几个队友打个招呼,问:“许大钊那厮呢?”
“钊哥啊,”其他人说:“昨天跟那谁起送回去,你没看他爸开门时候那脸色,都青,估计好顿收拾。”
“估计他今天肯定迟到,你看他喝多少,上午能来就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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