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瑾瑜直以为是高武单方面拒绝重组家庭,却没想到里面还有这出,时间不知道说什好。
拉龙接着说:“所以高武哥跑,还记得那是好久好久之前,那时候四岁,有天哥抱着在炒菜做饭,给系扣子,阿
说实话,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荒山野岭,叫他个人走他还真瘆得慌。
周围实在太没点人气儿,林瑾瑜嘴里闲不住,受不住这样寂静,便总是没话找话地跟拉龙聊天。
他问:“你开学念初中,再呢,会考高中不?”
拉龙吸吸鼻子:“不知道,看哥上不上,哥不上就上,哥上话不跟他抢。”
“那你自己其实还是想读书吧。”
声,给你包个大红包。”
拉龙有些害羞道:“早着呢,瑾瑜哥你别说这个。”
“别害羞嘛,”林瑾瑜逗他:“真,以后你们谁结婚都包大红包。”
他们路走路聊,不知不觉已经走出很远段路。平整水泥公路在前方分叉成两股,条铺着混凝土宽阔路面向右上弯折,条掩映在高草间黄泥巴土路则转向左上。
拉龙向左转个弯,道:“这边。”
“想是想,哥跟说有出息人都读书,高武哥那样虽然暂时看起来好,也不用考试,也不用出学费,可其实点都不好。”
“高武?就……那谁吗,他那讨厌,你咋还叫他哥啊。”
拉龙小声说:“因为……他就是哥哥啊。”
“你恨他吗?”林瑾瑜问。
拉龙很认真地想下这个问题,最后回答:“不。”他说:“因为确实是和哥抢他阿爸。你知道吗,们彝族传统,阿妈改嫁以后是不能再管前个丈夫孩子,可阿妈没有,她嫁给阿爸唯条件就是要带着哥,她照顾和哥,因为们是她孩子,可她不喜欢高武哥,不给他洗衣服,也不愿意分饭给他吃。”
“哇好偏啊,这边近吗?”
“嗯,”拉龙道:“这边车走不过去,但是其实近些。”
他们便沿着硬实土路向上爬坡。夕阳印在他们正前方,浓稠云层也被渲染出层金红边线。
这条路比水泥公路更窄也更陡,茂密草叶间可以看见飞舞小虫子。林瑾瑜提着西瓜,跟着拉龙转过几个弯,那条灰色水泥大路便再也看不到,视野里除丛又丛蒿草,就是远处连绵山脊线。
大路上那些零碎汽车引擎声、牛马哒哒蹄响都彻底远离他们,林瑾瑜耳边唯有鞋底与沙石摩擦沙沙声以及间或响起归巢鸟儿啼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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