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爷坐下来,又抬头不停说着什,看样子是在道谢。
张信礼低声和他交谈,林瑾瑜听不懂他说什,只从老大爷反应猜测是让他安心坐着,不用谢。
大爷身上穿着件旧巴巴绿色圆领汗衫,从袖子里伸出截干枯手臂抓着前面座椅靠背。他枯瘦手臂和林瑾瑜挨着,浑身散发着股老人特有气味……那种老人味让林瑾瑜想到花生和奶奶毛线团。
他仰头看张信礼,后者站在过道上,扶着靠背,示意不关他事,坐着就好。
林瑾瑜只得转头老老实实坐着。身边换个陌生人让他有点不自在,整个人都发僵。他悄悄斜眼观察身边新坐下来老大爷,老大爷只呆呆地扶着靠背看着前方。
。
“不晕。”张信礼道。
于是林瑾瑜叼着棒棒糖跟他换位子。新鲜空气从窗外源源不断地涌进来,那股刺鼻汽油味点都闻不到,林瑾瑜心里那股恶心渐渐被压下去,他手肘撑在窗台上,看窗户外边起伏山脊线如起伏水波般飞速往两边退去。
面包车左摇右晃,终于又开到下站。
到站,下车,上人。
车里空间本来就狭小,林瑾瑜坐这排是连在起,中间没有扶手,老大爷坐得又里面,这导致他只能跟大爷肩膀擦着肩膀,手碰着手。
这个距离让他觉得很局促,林瑾瑜往里缩缩,手抬起来放在自己膝盖上。他有点想不坐站起来,又觉得突然这样会不会太奇怪点。
他没法再放松地靠在椅背上,林瑾瑜挺直背,假装扭头看窗外,其实身上每个细胞都觉得不自在,他在这样坐立不安气氛中煎熬十几分钟,终于等到车开到下站。
车里人员又流动起来,林瑾瑜撇头看车门,看见个老太太背着个看起来重得不行麻布袋上车,艰难地在人群里挤着。
她挪到林瑾瑜附近时,林瑾瑜立刻站起来,用普
林瑾瑜看景色看累,正把棒球帽扣在脸上挡光,闭目养神,忽觉身边张信礼动下。
他拿开帽子,看见张信礼站起来,朝前方招手,用凉山这边方言说几句什。
此时狭小面包车厢里已经上满人,车厢里充斥着烟味、汽油味、汗味混杂在起奇怪味道。
随着张信礼喊声,拥挤人群骚动下,挤在过道空隙人群往两边挤挤,暂时挪出条狭窄空隙来,个头发全白,步履蹒跚老大爷顺着这条缝隙挤到张信礼身边,用满是痰音嗓子对张信礼说着什。
张信礼侧身让出座位,做个手势,让老大爷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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