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欢依然低着头，只把纸条抢回来，指着“别看小五”四个字，双手轻颤。
宋陌蹙眉，他知道弟子就算不喜欢他
，也不可能怕他怕到以为他会做出禽兽之举
地步，否则他就不会那
粘着他，选择跟他同居
室。可小五这样明显是害怕……不让他看，莫非，弟子身上有什揭示他过去印记，所以不愿意被他这个师父瞧见？
宋陌忍不住想问，可看着弟子脸上泪水，他轻叹声，起身道：“小五，稍后伙计上来你去开门吧，师父累，先歇下。”如果小五还不够信任他，还不想告诉他，他问，也只会逼得他更难受罢。
唐欢揉着眼睛点点头，避到旁，盯着地面发呆，那模样别提有多可怜。
宋陌心疼又无奈地躺到床上。
回到桌子旁坐下，唐欢跟上去，发现他在画月景。她没有多想，只当男人这是为晚上不同床找借口呢，便写字给他看，说她想洗澡。
宋陌笔锋顿，却已经迟，因为没有及时收住，墨迹前伸，坏幅画。但此时此刻，他哪有心思惋惜那个，脑海里想全是小五要沐浴，小五要在他面前脱衣服……
唐欢敲敲桌子，用眼神问他可不可以。
宋陌艰难点头，起身道：“好，你等会儿，师父下去吩咐伙计。”路奔波，沐浴再正常不过，他有什理由不让小五洗澡？大不，会儿他先躺下，装睡不看他就行。客栈房间不大，其他地方无论是背对他站着还是低头看书，宋陌都怕自己忍不住看过去。
回来后，宋陌走向桌子，准备小坐会儿就借困意睡下。谁知他刚坐下，他弟子就低头走过来，很是扭捏地把张纸条递给他，上面写着：师父，小五洗澡时候，师父别看小五，行吗？
自己不会看是回事，被弟子要求不许偷看又是回事，特别是弟子身后还有让他越来越好奇隐情，宋陌心中烦躁，朝里面翻个身，好彻底安弟子心。
两刻钟后，伙计把浴桶抬上来，跟着就是提水兑水，随后离开。
唐欢插好门，瞅瞅床上侧卧男人，先去熄灯，接着躲到浴桶后，慢慢吞吞脱掉衣裳，跨入水中。
水波涌动声，撩水泼水声，像是圈圈涟漪，冲散男人心头那些烦躁。弟子发出声音是那清晰，他仿佛亲眼
宋陌半天都没能说出话。
小五把他想成什人？
有怒气油然而生，宋陌抬眼，本想冷声解释自己不是那种人，却震惊发现他弟子脸上苍白，正在默默掉眼泪。
无论是害羞还是担心，都不该哭吧？
宋陌慌，低声问他：“小五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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