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佯装毫不知情:“到时候再联系。”
这句客套是留给最后体面,既然私下已经彻底崩裂,那至少要在表面上做足和平相处戏码。
许戚不想让无辜人卷进来,但同时,他也不想给廖今雪,给他自己任何希望。
客气和礼貌,是他现在唯能给东西,因为这两样都不需要感情
不远处贺文诚招招手,示意他们可以过来。许戚如释重负地抬脚,倏忽间擦身而过气息里裹挟股熟悉香气,挑起记忆里封存那些东西,杂乱无章。
廖今雪肩膀侧挡住他视线,沉声问:“他是你朋友吗?”
“你说贺文诚吗?”
许戚愣,没能来得及说完,因为贺文诚他们已经朝这个方式走过来。廖今雪似乎只是随口问,没有下文。
白甄霞拿着照片示意给他看,嘴里不住地夸赞贺文诚拍照技术好,又能指导姿势又会找光线,把她拍得像电影明星。
时而传过来,许戚偏偏觉得有股阴恻恻风刮着骨缝,他往后退步,廖今雪神情为之凝。
谁也没有开口,浸润在沉默当中。
“他们快拍好,过去看看。”
许戚回头要走,背对着廖今雪藏好不该出现在这里情绪,下秒廖今雪声音把他打在原地:“打算什时候回来?”
“什?”
话语里暗藏丝意有所指可惜,廖今雪充耳未闻。
太阳半沉山头,行人循着最后缕光下山。白甄霞执意要带许戚和贺文诚起吃晚饭,看在这难得缘分。
贺文诚客气地推阻几下,顺带给许戚使眼色,许戚心领神会,说:“们中午吃很饱,现在可能吃不下,而且小孩子爬整天山,再跟们折腾晚上身体要扛不住。”
上山前还蹦蹦跳跳小彦这个时候已经没有撒泼力气,东倒西歪地靠在自己妈妈身边。白甄霞看见自己小儿子疲态,也是心疼,弯腰把他抱起来,“那们先回酒店休息,等以后有机会再请你们吃饭,反正和小廖都认识,联系起来也方便。”
许戚清晰地感受到廖今雪落在他身上视线,灼灼地蔓延,烧开个丑陋而无规则轮廓。
“什时候回宁城。”
许戚觉得自己可能过于紧绷,句平平无奇话都能在脑海中曲解出无数歧义,他给出个寻常答案:“过个月,等年后再说。”
他们互相看不见彼此,廖今雪平静话语与寒暄无异:“不回来过年吗?”
“没人在意这个。”
过年在许戚这里是个可有可无形式,和家里闹翻后,他已经很久没有和父母联系。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