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寂像场拉锯战。
廖今雪身上被子随他坐起来幅度滑落至腰间,许戚视线仅仅停留两秒,飞快地移开。
胸膛下心像丢失某个重要零件而坏掉样,从醒来到现在,直烦躁地跳个不停。
“昨晚事你想怎办?”
“要去吃早饭吗?”
许戚僵硬地扭过脖子,另侧枕头上,张近在咫尺冷俊睡颜映入眼底。垂下来发丝遮挡住廖今雪眉毛,显得下面那双闭起眼睛不再有冷厉攻击性。他胸膛随呼吸平稳地起伏,露在被子外面肩膀和手臂都没有穿衣服。
这幕足足让许戚空白三分钟,划过无数种可能——也许他是在做梦,也许廖今雪有裸睡习惯,毕竟房间里只有这张床
再多可能,都没能压下昨晚醉后迷蒙记忆。
许戚坐起身,发现自己已经换上干净睡衣,微敞领口下方还能看见几个没有完全淡掉牙印,深深浅浅地印在锁骨和胸前。
这些铁证让许戚脸会白会红,竭力想要堵住脑海里有关昨晚画面,越是刻意,越是清晰。
“别咬”
许戚蹙起眉,镜片后眼尾染上抹湿润红,像被欺负得狠,终于露出点毫无意义抗争,却不知道自己只是猫爪下被肆意玩弄那只老鼠。
得到个人很简单,只需要付出点点爱;摧毁个人也很简单,只需要付出点点爱,再残忍地收回来。
廖今雪摘下许戚眼镜,舌尖卷去他眼尾旁咸湿泪珠,下移手指缓缓握住许戚前端,收拢。
“起吧。”
两句话同时开口,讽刺是毫不相干。许戚不敢相信廖今雪这个时候还能想着吃早饭,但又因为是廖今雪,这种事不关己疏离态度很合理,简直合理得招人恨。
许
这件事情还能用意外去形容吗?
床垫将另端动静传递过来,廖今雪不知什时候醒。
他抬手按下微倦双眼,睁开后透着熟悉冷然,沉睡时那瞬间脆弱恍如错觉,已经不复存在。
“早。”
“早。”
淅淅沥沥水顺着下水道流走,掩盖浴室里朦胧欲气,时断时续喘息。
直至深夜。
许戚睁开粘粘眼皮,像睡整整三天样四肢乏力,颈下枕头比他习惯高度还要高出点,连同陌生天花板起,提醒这里并不是熟悉家。
昨天记忆像零零散散段落,点点拼凑回到宿醉脑海。包括早晨出现在楼下廖今雪,热闹婚宴,那个让他当众出糗小游戏,还有七十三层高楼夜景
想到这里,心跳骤然漏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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