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公司后，许戚不出所料地被王主管训
顿，这次干脆连门都不关，骂得比昨天还要不留情面。王主管盘算着迟早都要裁员，趁这个空当多骂几句就当过过嘴瘾，反正在他心里，早就已经不拿许戚当员工。
许戚走出办公室
时候周围同事忙收回看热闹目光，只有吴栋翘着二郎腿，朝许戚挑衅似笑笑，写满幸灾乐祸。不知道王主管今天旺盛火气里有没有他泼瓢油。
这切本该让许戚痛苦，难堪，可他好像累到失去感觉，重复和昨天样生活，挨完骂，然后回到工位继续工作。
只有在某瞬间，许戚会突然停下来，麻木脑海浮现廖今雪昨晚对他说话，那句‘找份喜欢工作’。
这句轻飘飘话是属于廖今雪，属于所有和廖今雪样优秀地站在金字塔尖人，如果他要朝着这个方向调头，注定要放弃许多现在拥有东西，承受必然失败风险。
得离谱标价，默默选择部几年前旧款，结账时候售货员脸上早就看不见丁点热情。
庆幸是电话卡没有随旧手机起报废，插上以后很快弹出几条新讯息。
毫不意外，许戚收到来自王主管满含怒火诘问，短信内容粗看下来总结不出有营养话，大概是将他缺勤误归为昨天挨骂后报复，明里暗里地挑剔许戚心胸狭隘。
许戚直接划出去，梁悦头像上红点刺下眼睛，早上七点她发来条信息，也是从昨晚到现在唯条。
她问许戚：你在公司？
许戚个性懦弱又犹豫，所以从开始就选择随波逐流。他脚下路除平凡，好像没有哪里不好，即便遇到今天这样难堪也能靠忍忍过去，凭借份隐忍退让态度，得过且过到现在。
不出意外，未来几十年他都会这样凑合下去。
光标停在模糊电脑界面，许戚听见耳边心跳突然重回，鬼使神差地在表格里输入两
许戚握着不太适手新手机，站在人来人往商场门口，突然有种想要发笑冲动。
原来昨天晚上，梁悦根本不知道他有没有在家，或者知道，但毫不关心。直到个晚上过去都没有消息，她才感觉不对劲，或许抱着补救心情，或许是不想显得太冷漠，终于施舍般地发来这句询问。
许戚两条手臂坠坠发沉，被股熟悉疲惫来回拉扯，有时候面对陈芳，他会有和现在样感觉。
关掉手机，许戚没再朝家方向走，他打辆去公司车，路上回复梁悦：嗯。
这是他结婚以来第次夜不归宿，可除他自己，好像没有人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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