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就炷香!”谢云澜下最后通牒。
“好吧。”沈凡妥协,但仅仅是在时间上妥协,他又道,“不想骑马。”
不骑马?走路是更不可能。谢云澜头疼道:“荒郊野岭上哪给你弄马车?你再坚持下,到下个城镇后立刻叫人给你买车。”
“不。”沈凡拒绝道,“骑马腿疼。”
骑马腿为什会疼?谢云澜
他也不是没有克服过,跟谢玉珍他们行人分开过后,前两天时间里,沈凡表现可以说是很乖巧,虽然还是会有些小毛病,但总体上没有拖延多少进度。
然而两天大概就是他极限,第三天他就开始喊累,要歇歇,谢云澜也满足他,哪怕大家伙儿都不累,还是单独为沈凡停下来休息,可这并没有让情况好转,沈凡喊累频率越来越高,从天歇三次变成五六七八次,现在是第五天,沈凡直接不肯走。
谢云澜也想到沈凡前两天配合,心道这种娇生惯养小公主……小公子,不能跟他们这种常年行军糙汉比,路途确实有点颠簸,沈凡大抵真累到。
想到此,他便放缓语气,商量道:“那你再歇炷香?”
沈凡竖起两根手指。
“上来,该走!”谢云澜催促道。
沈凡摇摇头,他坐在驿站门口板凳上,叹着气说:“好累。”
谢云澜额头青筋跳,这路走来,路不用沈凡自己走,马不用沈凡亲自驾,搬运行李之类脏累活更加不敢劳烦他,他们甚至还每路过个驿站就停留休息会儿,就为照顾沈凡,结果这家伙还是喊累,并且不肯走。
谢云澜深呼吸,再呼吸,努力平和地说:“不是要找心魔吗?再不抓紧就来不及。”
沈凡又摇摇头:“该找到总会找到,不该找到再急也找不到,顺应天命便可。”
谢云澜:“两炷香?”
沈凡:“两天。”
谢云澜:“……”
“不行!”他恼火道。
心魔事或许不是很急,但是他此行不止是为心魔,他还要顺路调查沧江沿岸水情,按沈凡这个拖法,别说汛期结束前能到达,河面结冰他们都不定能到。
谢云澜:“……”
他发现,沈凡这家伙自有套歪理,而且他好像时还找不到什角度反驳。
谢云澜思索片刻后道:“有句话叫成事在人,就算是顺应天命,那你也该有所行动,坐在这儿心魔能从天上掉下来吗?”
沈凡抬头看眼,晴空高照,万里无云,心魔好像是掉不下来,他承认谢云澜说也有道理,但是……
“真好累。”沈凡长叹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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