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焕臣看着妹妹通透眼眸,想起她先前说过年底会有大乱预言,还是说实话:“太子趁冬节宫宴造反,将赴宴大臣命妇等三百余人囚于紫英殿,胁迫天子退位。”
虞灵犀脑中空,所有缺失记忆都在此刻连接成环。
她终于明白,自己前世重病卧榻时错过什——
是场宫变,场足够让宁殷坐收渔利、血洗朝堂动乱。
太子和皇帝自相残杀,总会败人,而剩下苟延残喘之辈,便如瓮中之鳖,根本阻拦不宁殷脚步……
他语气前所未有哑沉,全然没有平日爽朗。
虞灵犀安抚好阿娘和嫂子,刚追出去,便见虞家军麾下几名心腹将领已整装待发,正在商议着什。
“……皇上将军权分为三,现在咱们想调兵勤王,还需要听户部和太监指令,这如何来得及!”
其中人气笑,愤然道,“若私自调兵,又要扣咱们顶谋逆帽子!真真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父亲和虞辛夷还困在宫中,不能不管。”
莞有些担心,拉住她手道:“阿娘是问你,陪嫁过去礼单可有要修改之处?”
虞灵犀扫眼那烫金冗长红礼单,眼睫垂下去:“都听阿娘。”
虞夫人何尝看不出女儿心事?
女儿与薛二郎两小无猜,可到底只有兄妹间濡慕,并无男女之情,却偏偏被道赐婚旨意绑在起。
听丈夫说,岁岁原有机会逃走。但为顾全大局,亦是为这大家子人安危,她依旧选择乖乖回家。
但是前世动乱中,没有兄长和阿爹存在,这是宁殷复仇计划中唯变故。
个,非常危险变故。
“兄长,你能不能再信次。”虞灵犀认真道。
“当然!”虞焕臣点头。
从灾粮幕后真凶到卫七真实身份
虞焕臣当机立断,“你们先去调动所有能调动禁军,玄武门听令。即便不能贸然行动,也能震慑逆党……”
随即,虞焕臣扭头看到庭中站立妹妹,不由怔。
“岁岁。”
虞焕臣挥手示意下属前去安排,自己则按刀朝妹妹走来。
虞灵犀看着兄长身上银鳞铠甲,蹙眉问道:“宫里出什事?”
她这个做阿娘,如何不心疼呢?
叹声,便听门外传来急促马蹄声。
和平日父子归府动静不同,这阵马蹄凌乱且仓促,来来往往纷杂得很。
虞焕臣已经换上甲胄,风尘仆仆地推门进来,带起阵冷冽寒风。
“岁岁,你和母亲还有阿莞待在家中,无论是何动静都不要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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