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呀。”
虞灵犀笑笑,安抚道,“所以,现在还没有到绝境,不是?”
虞焕臣看着妹妹,半晌不语。
……
虞灵犀独自去宁殷住过罩房。
虞焕臣试着岔开话题,“小不忍则乱大谋,越是这种时候便越要沉得住气,你做得很好。”
荷叶上积雨滚两圈,吧嗒滴落水中。
虞灵犀认真道:“知道这是权宜之计,可是兄长,不想嫁薛岑。”
虞焕臣讶然,很快定下神来,皱眉问:“因为……他?”
虞灵犀点点头:“因为他。”
?”她轻声问。
得是走得多匆忙,才会连与她告别机会都没有?
“不知。岁岁,眼下情形紧迫,虞家不可能藏他辈子。”
虞焕臣道,“不过他在宫外有定势力,总归有去处。只是那势力没有触及朝堂核心,在宫外再顺风顺水,入宫也会寸步难行。阿爹同意交权,亦是弃卒保车,如今虞家处于风口浪尖,他离咱们越远便越安全。”
眼下形势,不是宁殷会连累虞家,而是虞家会连累宁殷。
雨光浅淡,她纤细指尖缓缓拂过窗台案几,最后停留在那张齐整睡榻上。
房间看起来和以往样,案几上还摆着没有饮尽凉茶,虞灵犀实在看不出宁殷带走哪样东西。
明明答应过,能送样东西给他饯行。
心中酸酸闷闷,像是堵着团厚重棉花。
宁殷在时尚未有太大感觉,直到他走,她
“你们都说与薛岑青梅竹马,天生对。确,薛二郎在遥远很长段时间里,是心里少有慰藉,但很清楚那不是男女之情。”
虞灵犀眼中蕴着温柔光,没有愤世嫉俗和矫揉哭闹,只是安静、坚定地告诉兄长,“最是惜命,无论被逼到何种绝境都会好好地活着,虽救过薛二郎,却从未想过要和他起死。唯有宁殷,情愿以命相托……”
虞焕臣倏地睁大眼。
“岁岁!你不可以做傻事。”
虞焕臣面容少见严肃,双手按住虞灵犀肩,制止她脑中那些危险想法,“何况赐婚是皇上决定,无论真死还是假死都是抗旨,你明白吗?”
“知道,兄长。”
虞灵犀垂下眼睫,低声道,“皇上若是抓住他与虞家交好把柄,便会猜忌他掌握虞家兵权,对付虞家同时亦会连累他。”
她只是有些失落,前日他还笑着坐在榻边,欣赏她困倦睡颜,今天便空荡荡不见人影。
同经历这多起起落落,不该这般草率告别。
“今日入宫面见皇后事,虞辛夷已经仔细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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