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噤声。”宁殷蓦地伸指按在她
唇上。
他唇瓣贴着她耳廓，执拗而轻柔：“小姐不会死，没人能让你死。”
虞灵犀不喜血腥，他许久不曾杀过人
。
但是……
“闭眼。”
“人血养出来玉，果真好看。”
虞灵犀竟还有心情开玩笑，抬指轻轻抚抚他眼尾飞溅血渍。
手太抖，红豆大小
抹血迹，她越擦越脏。
她索性放弃，将额头抵在宁殷肩上，轻促问，“卫七，
会不会死？”
宁殷半垂眼睫动动，而后抬眼。
虞灵犀话还未落音，便见宁殷把撕开她臂上轻薄布料，将布条扎在她上臂处阻止血液流通。
随即他俯身，将淡色薄唇印在她伤处。
她伤口滚烫，倒显得宁殷唇冰凉。
并未怔神太久，阵剧痛将她思绪唤回，宁殷用力吸，呸出口紫红鲜血来。
虞灵犀呼吸急促，从宁殷过于冷沉脸色猜出，那刺客箭矢定是带剧毒。
虞灵犀抱紧手中木盒，里头是她为宁殷挑选玉料。
方才马匹受惊，许多东西都被甩出来，她无处借力，下意识就抓住这个装着墨玉盒子。
“还有葡萄酪……”
想起那被打翻冰鉴，她语气里充满惋惜。
手臂酥麻使不上劲儿，木盒脱手，滚落在地。
宁殷抬手覆在虞灵犀眼上，轻缓道，“去把路清干净。”
虞灵犀羽毛般眼睫在他掌心轻轻撩刮，而后乖乖颔首：“好
逆着粼粼波光，他冷淡唇染着深紫血色，眼睛也如同这块玉样，黑冷幽沉，透着诡谲暗红。
虞灵犀已经没力气，去看他眼中翻涌那些到底是什
。
麻痹顺着手臂蔓延，侵扰她神智。
“宁殷，从未向你要过什……”
晚风轻拂，她眼睫颤颤，像是渴睡至极般，柔声断续道，“要是死，能否别将……藏在密室，怕黑。”
宁殷并未放弃，紧接着第二口、第三口……
那毒血口口喷溅在木盒里倾倒出黑色玉料上，墨玉洇出诡谲而瑰丽红来。
虞灵犀想起上辈子死后，宁殷去灭赵府满门。
面对姨父颤巍巍手捧那块镇宅古玉，他只是轻飘飘笑道：“听说人血养出来玉，才算得上是稀世极品。”
原来，竟是真。
虞灵犀想去捡，却眼前阵眩晕，朝前栽去。
宁殷及时揽住，眉头皱，扯下她左臂碍事披帛，露出正在汩汩渗血伤口。
那血颜色不对，紫中带红。
“怎伤？”宁殷嗓音下哑沉下来。
“被箭矢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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