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灵犀知晓宁殷那样性子,定然不屑于去前院和大家起过节,想想,便让侍婢准备几只热乎粽子,并壶菖蒲酒,用食盒装,亲自提去后院。
虞灵犀进门时候,宁殷正在仔细濯手,案几上放着
宁殷朝稚童竖起根手指,比个噤声姿势。
然后开门,大喇喇走。
……
明日便是端阳节,仆从们在门口挂上艾草,撒上雄黄。
每年这个时候,虞夫人便会命膳房包许多粽子,连同赏钱起送给府中仆从侍婢。
嘴里饴糖嚼化,宁殷循着纸鸢坠落方向,站在户人家后门外。
目光越过围墙望去,院中株高大银杏树枝繁叶茂,青鸾风筝便无力地挂在最上边枝头。
围墙低矮,宁殷不费吹灰之力便跃进去,走至这株人合抱粗大银杏树下,抬手轻按在粗粝树干上。
掌下拍,树干抖动,风筝连同簌簌震动叶片同飞下,晃荡荡落在他掌心。
眉头轻皱,惋惜地“啧”声:翅骨断,得补上好阵。
活命悬线她……
可是爱个人,非要比谁心狠野蛮?
整整十年,他看着二妹妹从个丁点大小姑娘,长成如今这般娉婷袅袅模样。若她有危险,他会毫不犹豫地挺身相助,以自己方式守护……对方给出选择,根本没有实际意义。
这样不择手段少年,如何是二妹妹良配?
要放任她那双明亮眼睛为另个男子驻留,薛岑不甘心。
仆从杂役们排队领赏,前院热闹无比。
虞灵犀闲来无事,也亲手编织五条长命缕,家人各赠条。
剩下条,她揣在袖中。
巳时到,今日刚巧也是最后天取药日子。
虽说今日身体已经不再燥热,为保险起见,还是吃完最后颗较为妥当。
远处传来嗒嗒脚步声,是院主人家孩子举着风车跑过来,见到院中陌生少年,不由愣在原地。
“小孩儿,若是旁人看见做坏事,是要没命。”
宁殷将纸鸢负在身后,凉飕飕道。
小孩儿吸吸鼻涕,咬着手指呆呆地看着他。
“不过,急着回去修补,不吃小孩。”
“哎呀……怎会躺在地上?嘶,胸口怎好疼哪,像是被人重重踩过脚似。”
被打晕小厮悠悠转醒,瞥见旁僵立薛岑,忙不迭起身道,“二公子,您脸色怎这差?那个侍卫呢?”
薛岑依旧端庄清隽,只是眼底多几分灰败疲色,闭目道:“回府。”
他定要查清楚,那少年究竟是何来历。
刻钟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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