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从寿宴归来后,虞灵犀便反思许久。德阳长公主因为太子佛堂偷腥之事震怒,则说明她对太子意图并不知情,不可能在虞灵犀酒菜里动手脚……
那,对她下手人只有可能是赵家人。
宴席上虞灵犀并未吃什来历不明东西,唯例外,便是薛岑夹在她杯盏里那两颗梅子。
再联系之前赵玉茗为何要缠着薛岑说话,为何要分散他注意力,切疑惑都迎刃而解。
甚至前世……
虞灵犀乜她眼,“春搜之时,众人马匹皆中毒受惊,只有求胜心切你和赵须没事,这是误会?”
赵玉茗张嘴欲辩,虞灵犀却不给她机会:“德阳长公主寿宴,处处小心,却还是中招晕厥,落入赵须手中,这也是误会?”
“是宫婢将你错认成,才将你带出公主府,真跟没有关系。”
赵玉茗泫然欲泣,“是替你受罪,才被太子……亦是受害之人,表妹怎可如此怨?”
听她颠倒黑白,虞灵犀简直想笑。
辛夷大刀阔斧地坐在阶前,将出鞘佩刀立在地上。
虞辛夷身后,两排侍卫按刀按刀,拿绳拿绳。
赵玉茗被她气势骇得面色苍白,俨然弱不禁风模样。见到虞灵犀出来,赵玉茗眼睛亮,细声道:“灵犀表妹……”
虞灵犀听她故作柔弱声音,便直犯恶心。
“岁岁,你出来作甚?”
前世在赵府饮过那杯香茶,她在长公主寿宴上也闻到模样茶香。
前世,姨父已经靠着献美人巴结宁殷而坐上户部尚书位置。如此家缠万贯赵府,为何会用四年前就出现过陈茶招待自己?
或许原因只有个:
那种茶够香,香到能够遮掩毒药苦涩。
思及此,虞灵犀嗤地
她不明白,前世自己怎就没看出来,赵玉茗是这等表里不蛇蝎之人?
“你知嗜爱辛辣,亦知寿宴之上,唯不会提防人便是薛岑。那日长公主寿宴,见你缠着薛岑聊许久。”
虞灵犀站起身,逼视赵玉茗道,“还要说得更清楚些?薛岑随身携带椒盐渍梅子,便是那时被你掉包,对?”
赵玉茗绞着手帕,心虚色变。
虞灵犀便知道,自己猜对。
虞辛夷起身拦在妹妹身前,冷然道,“不用你出面,替你料理她。”
虞灵犀面色平静地扫赵玉茗眼,方道:“阿姐,有话想问她。”
水榭,虞灵犀径直落座,也没招呼赵玉茗。
赵玉茗便尴尬地站在旁,唤声:“灵犀表妹,知道们之间有许多误会……”
“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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