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要祭祖,之后便是守夜,饮屠苏酒。
虞焕臣从管家处拿大叠新春贺帖来,笑
那种感觉就像是……
虞灵犀视线投向案几上椒粉和茶点,冒出个不太恰当譬喻:就像是经历辛辣刺痛椒粉后,就再难品出粥水味道。
不知从何时开始,薛岑在她心里便像是兄长样存在。
“想什呢?”虞辛夷凑上前,唤回她思绪。
虞灵犀回神,将那支贵重白玉紫毫笔往笔架上搁,眨眼笑道:“在想岑哥哥什时候变成姐夫。”
虞灵犀杏眼转:“阿姐何出此言?”
虞辛夷马尾高束,解下佩刀坐于案几后,飒爽笑道:“你以前不总跟条小尾巴似追着薛岑跑?今日却这般安静,没说两句就散。”
“是?”虞灵犀讶然样子,“以前总追着他跑?”
虞辛夷笑:“那种情窦初开仰慕,瞎子都能看出来。”
虞灵犀回忆番,可前世和薛岑少年时记忆就像是蒙层雾般,变得模糊难辨。
哥,这笔太贵重。”虞灵犀第反应是拒绝。
薛岑姿势不变,温声道:“不过偶然所得,想起二妹妹擅书画,便自作主张买下来。若是二妹妹不喜欢,便是处事不当。”
话说到这地步,再拒绝便有些不近人情。
虞灵犀只好双手接过,笑道:“却之不恭,多谢岑哥哥。”
“你喜欢就好。”薛岑望着她笑吟吟眼睛,耳根微红。
“讨打!”
虞辛夷捏捏妹妹腮帮,冷哼道,“那书呆子满心满眼都是你,可不要!拿去拿去!”
……
今年京城苦寒,年末又下场大雪。
除夕夜,虞府张灯结彩,亮如白昼。灯笼暖光投射在庭院雪景中,热闹得不像话。
她记住,是自己孤苦无援、被迫描眉妆扮献入王府那晚,只有薛岑策马奔袭而来,为她在摄政王府外大雨中跪求整夜。
是赵府寿宴风波后,薛岑在狱中揽下所有责任,却被掰折两根手指。
虞灵犀永远承他这份情。
再次见到温润如初薛岑,虞灵犀自是高兴,仿佛折磨她这久亏欠和愧意,都在此刻瞬间被抚平。
但除此之外,她却并无其他旖旎情思。
可心底到底漫出丝落寞来。
眼前娇俏少女待他依旧亲近赤诚,却不似先前那般濡慕,小脸上也没那种羞怯桃红。
三个月不见,她好像长大不少,更沉静,更美丽,也……更遥远。
不止是薛岑,虞辛夷也发现不对劲。
“岁岁,薛岑惹你不开心?”回房后姐妹叙旧,虞辛夷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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