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像
！
这样
薄唇和下颌轮廓，她化作灰也认得！
少年满身寒意，黑冰似眸子扫过虞灵犀，视线定格在地上那张仰面躺着药方子上。
眸底闪过
抹暗色。
虞灵犀忙将药方和九幽香拾起，藏在身后。
她满心顾着怀里九幽香，转身出门时没留意条黑影迎面踉跄进来。
“唔！”
肩膀被撞得生疼，虞灵犀当即轻呼声，药方和九幽香脱手洒落在地。
唐不离忙扶住虞灵犀，怒瞪闯进来少年：“你眼睛不看路吗？”
虞灵犀第反应是蹲身去拾药材，抬首道：“没事……”
“多少？！”
唐不离咋舌：“什
破药这贵？”
虞灵犀倒是松口气，忙道：“成交！”
只要能助父兄躲过北征之劫，再多钱她也愿意。
虞灵犀将少年时积攒银钱都带出来，摘下簪子和镯子，还找唐不离借二十两，才勉强凑齐九幽香药钱。
掉什？”
虞灵犀轻咳声：“没什。”
穿过躁动人群，再往下层，灯火渐暗。
所谓黑市也不过是条冷清商铺，充斥着陈旧腐朽气息。
唐不离带着虞灵犀进家药坊，两个侍卫紧跟其后。
前世那些好不容易忘却怨愤和委屈决堤，虞灵犀膝盖下意识发软，句“王爷”几欲脱口而出。
身子本能发颤，可眼里却压不下愠怒。
要冷静，虞
声音仿若被生生扼住，虞灵犀倏地睁大眼。
有那瞬，心脏仿若被紧紧攥住，不能呼吸。
面前站着，是位身黑色武服少年，布料看不出材质，上半张脸罩截青黑色面具，只露出英挺鼻尖和苍白薄唇。
他捂着被撞胸口处，瞥眼时面具孔洞下眼睛微挑，透着淡漠和凉薄……
就这半张脸，虞灵犀还是眼就认出来。
她取出袖中折叠藏好药方，对比番，确认齐。
遂将那味来之不易九幽香连同药方包好，笑吟吟道：“阿离，借你银子，明日
再差人送你府上。”
唐不离豪爽地摆摆手：“嗐，你之间交情，还用客气什！”
这种有人依靠感觉真好。
虞灵犀心中暖：“回去吧。”
掌柜是个清秀羸弱青年，可当他从柜台后抬头，油灯照亮他另半边脸上伤疤，惊悚如鬼魅。
“要什？”他手下算盘不停，半死不活道。
虞灵犀就像没见到他那半张狰狞脸般，淡然问：“请问，有九幽香吗？”
拨算盘枯手顿。
掌柜掀起眼皮扫虞灵犀眼，道：“这是禁药，三百两，不议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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