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几天,吃饭什都得人照顾,妈不想动手,才叫你回来。”
这大实话说,林月好笑地看弟弟,林昉偏头看远处,嘴唇紧抿。奶奶还不知道堂姐回来,昨天老妈打电话他无意听见。
林月见怪不怪,反正奶奶生病,她本就该回来探望。
林月家房子与二叔家挨着,现在奶奶住这边,日三餐去二叔家解决。林月在门外跟叔婶打声招呼,然后直接回自家。奶奶岁数大,住楼,林月进门,看见老太太伸着脖子往门口望,那是听见她声音。
“你二婶叫你回来?”看到大孙女,奶奶点都不高兴,反而冲着窗户数落起儿媳妇:“帮你带多少年孙子,现在让你伺候几天你就嫌弃,大老远把孙女叫回来……”婆媳关系乃国内延续千年大难题,儿媳妇不孝顺,奶奶当婆婆也有脾气,争吵起来有输有赢。
桐镇是个典型江南小镇,有山有水,空气清新,但因为山多路窄,交通不太便利,只修条勉强能容两辆车通过公路。林月从县城车站出来,还要再坐两个多小时汽车,走走停停,偶尔还要等农家散养鸭鹅路过。
林月坐前排靠窗位置。
山头竹林苍翠,田埂上开着小花,林月不太喜欢回家,但看见熟悉景色,她还是感受到家乡亲切。二叔耳根软怕老婆,二婶脾气不太好,在二婶家,林月觉得自己更像个招人嫌外人,好在家里还有奶奶,奶奶从小就疼她。
“桐镇到。”车停,司机师傅回头报站。
林月拎行李箱,刚要站起来,车下上来个人,伸手就抢她行李:“姐,帮你拿。”
“奶奶别说,自己想回来。”林月坐到床边,笑着哄老人,仔细询问病情。
奶奶身体还算硬朗,就是那天捡东西扭腰,医生让卧床养半个月。不是大问题,林月放心,守在床边陪奶奶说话,聊聊家里再聊聊学校。午饭二叔家准备,堂弟端过来,他也在这边陪着吃,下午奶奶睡着,林月去隔壁坐会儿,塞千块钱给二婶,算是奶奶医药费。
“月月不用担
林月仰头,看见堂弟林昉,十七岁高三生,眉目清俊,只是性格偏冷,对谁都不会太热络。林月初中就住校,跟这个堂弟关系算不上近,但每次她从外面回来,堂弟都会来接她,帮她拎拎东西,尽管路说不上几句话。
“没上学?”林月意外地问,还以为高三生课业都很紧。
林昉已经下车,站在车门前看她:“都放假。”
林月笑,怎忘这茬。
“奶奶病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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