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濡走到“明色”门口,透过玻璃门隐约可见里面灯红酒绿。
她踟蹰片刻,还是没能推门进去,找家看起来比较安静酒吧。
酒吧里有乐队表演,台上女主唱留着清爽短发,嗓音却十分缱绻,首首情歌唱得人心碎。
中途吕濡去卫生间,出来时就看到这个女主唱靠在卫生间外墙壁上。
“你个人吗?”女主唱问。
吕濡坐在公交车上看天际缓缓移动晚霞,心里越发空。
那是种无边无际空落落。
报站声响起,她站在车门处,最终没有下车。
她不想回去,面对那个空荡荡房子。
公交车摇摇晃晃继续前进,晚霞徐徐消散,夜色上涌,吕濡在起身跟着人群下车。
那衣角边还坐着个穿短裙女孩。
白天,吕濡像往日样按时上课下课,去翻译系旁听,去图书馆背书查资料,把时间安排满满。
满到让她没空乱想。
可晚上,回到严斯九住处,她就没办法静下来。
本古代文学,她背几个晚上,还停留在第章。
吕濡静静走进房内,把门关上,没有开灯,只借着稀薄月色,走到沙发里坐下。大概坐十几分钟,才起身去开灯。
屋内还是她早上走时模样,她忘记丢垃圾桶空牛奶盒还在餐桌上。
吕濡牵唇勉强笑下。
为什会觉得严斯九在家呢?
是昨天他对她过于纵容,让她生出些不切实际幻想吗?
吕濡左右看看,这里只
面前是江城最知名酒吧街,“夜色”就在前方不远处。
吕濡看着流光似灯带,有片刻怔然。
她怎来这里?
答案似乎不言而喻,只是她不愿意承认。
夜灯流淌,繁华迷人眼,乱人心。
尤其是关灯后躺在床上,熟悉气息绵绵密密,无孔不入,她像是躺在个温润沼泽上,时时挣扎,以防自己沉溺进去。
失眠对吕濡来说并不陌生,车祸后年,她几乎只能在晃荡车上睡着,早习以为常。
但躺在这张床上失眠,还是比她预想中要难熬许多。
不知学校宿舍整修还要几天,吕濡早上起来就开始发愁夜晚到来。
这天傍晚江城突现火烧云,绚烂霞光染红半边天。
他并没有什理由来这里吧。
吕濡走过去把牛奶盒扔进垃圾桶,然后去冰箱把昨天剩下杨梅洗干净。
隔天杨梅,似乎有点酸。
之后连几天,吕濡都没再见过严斯九,只在明豫朋友圈里见过他身影。
虽然只是无意入镜,拍到他片衣角,但吕濡还是眼认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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