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严斯九卧室里,每样东西都似乎打着严斯九私人印记。烟灰色被褥随意堆在床上,床尾凳上搭着黑色睡袍,床头柜上放着烟盒和打火机……连空气都弥漫着专属于严斯九独特气味。
这让吕濡无所适从,觉得坐在哪里都不太合适。
之前她真很少进严斯九卧室,有什事都是在书房找他,或者站在房门
这不是在云城小宾馆!
都怪严斯九,干嘛要给她开门……害得她习惯性进来。
就在她正打算轻手轻脚出去时,严斯九身影出现在背后。
他像在云城时,手上拿着两件衣服往浴室走,边走边对她说:“再等会儿,洗个澡。”
吕濡:……
可现在这都回来,没必要保持致,怎还叫她喊他起床……
不过已经答应,吕濡只好定个闹钟。
她在路上睡觉,现在不太困,就没躺下,洗个澡后开始收拾行李。
她从云城给大家带礼物,都整理好后,没多久闹钟就响。
吕濡去对面敲严斯九房门。
西府公馆里,严巍和席景瑜都在家。
吕濡和严斯九进门,就被席景瑜拉住左看右看,问东问西。
这几天可把她担心得不行,总怕两人在外面不能照顾好自己。
吕濡还好,乖巧懂事,席景瑜问什答什,还会讲点路上趣事逗他们开心。严斯九就不行,没说两句就不耐烦起来。
“您儿子开路车,能不能让们先睡会儿,等有精神再来接受您盘问?”
救命!
为不让尴尬那明显,吕濡只好硬着头皮在他房间里等。
可是坐哪儿呢?
在云城那个小宾馆里,除床,屋里就把椅子,每次等严斯九时,她都坐在床尾椅子里玩手机。
就算偶尔坐他床上,也没什忌讳感觉,毕竟是宾馆,没有私人感觉。
敲完等会儿,门从里面拉开条缝,然后提提踏踏脚步声又走远。
吕濡推门走进去,反手关门时才恍然惊觉,愣在当场。
老天……
她怎进来!
她进来干嘛!!
“呸!臭小子!”席景瑜捶他,“什盘问,妈妈这不是担心吗,你看看濡濡,比你贴心万倍,真是生个冤孽……”
她嘴上这说着,到底还是心疼儿子,放开吕濡,让两人回屋休息去。
上二楼,严斯九把吕濡行李箱给她,习惯性地说:“小时后叫。”
吕濡也习惯性应好,等回屋后才发觉不对。
在云城这几天,两人出入起,要保持步调致,所以严斯九基本都是让吕濡叫他,起床吃饭或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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