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
简迟已经越来越难对季怀斯说出拒绝话,他忍不住问自己,如果没有那场梦,那本书,他是否真会像现在这样拒绝季怀斯所有好意?答案是不会。
他或许会和季怀斯成为朋友,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说什话都要再三斟酌。那场梦让他预见未来,可他宁愿永远都不知道自己生活在个虚假世界。
简迟选择留下来,拿出笔记本和课本继续没有完成复习。旁边季怀斯安静地办公,容纳两个人房间弥漫淡淡花香,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只有键盘敲击声和笔落在纸上沙沙声,和谐舒适得恰到好处。
复习到尾声,简迟忍不住揉揉酸痛脖子,季怀斯依然沉浸在手头工作中,没有看向这里。简迟感到莫名安心,目光停留在季怀斯专注侧脸上。
你和说过最多句话就是‘麻烦’,如果真这样想,定不会过来找你说这些话。你放心,没有勉强,更不会觉得麻烦,如果你认为这样就算得上是麻烦,未免也太脆弱点。”
说完,季怀斯露出点无奈笑,夹杂不明显纵然,“明白你顾虑,可是也有自己私心,你直在推开,有时也会反思自己是不是哪里做不对,如果你肯告诉,愿意适当地做出调整,但是,不希望你总是这快拒绝,好吗?”
像是掷入平静湖面枚石子,动荡久久不散。简迟抿抿唇,似乎听到有什东西碎开角声音,“不是你做不够好,而是……”
季怀斯问:“而是什?”
而是他不得不保持清醒,不忘记所有人身份,不向这个藏有太多秘密世界妥协。
季怀斯面对旁人时总是习惯带上微笑,事实上,他不笑时样子也很好看,周身多些沉稳可靠气场,不同于年龄成熟稳重。简迟片刻后才收回视线,掩唇打个哈欠。
原本只是想趴在桌子上小小休息
简迟垂下眼,闪避开季怀斯凝望而来视线,“没什。”
“每次看到你,你都好像藏很多心事。”
季怀斯轻叹声,没有继续追问下去,放在膝盖上手轻轻按上简迟眉心,温热指尖朝两边舒展,徐徐说道:“你笑起来其实很好看,不要总是皱着眉头,你看,这样好多。”
眉间触感不同于邵航不容抗拒强迫,季怀斯指尖碰到地方像是有小簇电流划过皮下,麻麻,痒痒。简迟想要忽略那点异样,别开眼,沉默过后低声道:“……考试之前,可以暂时在这里复习吗?”
季怀斯笑着弯弯眼,“当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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