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曕跟进来,坐在床边,看着银盏伺候她洗手,她手生得非常美,白腻如玉,笋尖般纤细。
洗好,还要再涂遍香膏,也只有生在金窝里富家小姐才如此精致。
见她涂完香膏就要出去,魏曕皱眉,道:“有话与你说。”
殷蕙只好走过来,银盏低头退下。
“您要说什?”殷蕙还在为马车里自讨没趣恼他,侧着站着,语气也冷冷淡淡。
魏曕犹豫片刻,还是抓住她手拿开。
殷蕙出于同情与对他敢赴战场敬佩才想帮他回,没想到人家并不领情,窘迫之下,她便缩到角落里坐着,不理他也不看他,默默地整理着衣衫。
魏曕对着另侧车窗,亦默默地平复着,会儿就快回王府,他不想出任何意外。
马车停在王府东华门外,魏曕看向殷蕙,见她若无其事,他也放心。
这次就不用去给徐王妃请安,派金盏送包烤肉馍、两包泰和楼糕点去静好堂,夫妻俩径直回澄心堂。
殷蕙临时戴上那朵牡丹花,是为悦己,也是为悦魏曕。
无论如何,今日魏曕能想到给她与衡哥儿买吃食,这份人情味儿都让她想奖励奖励他。
更何况,再过不久,他就要去战场。
殷蕙可以提醒祖父改变去金国计划,却无法对魏曕提及此事,因为战场局势瞬息万变,上辈子魏曕跟随公爹打胜仗,根本不需要殷蕙再多嘴,反而如果她多嘴,且不提要如何解释,就怕公爹他们改变战术后反而让整个战局发生变化,未必会赢。
对于自己不懂东西,干脆别去掺和,在这件事上她能帮魏曕,就是让他出发前过得舒心些。
魏曕见,道:“放下帐子。”
殷蕙难以置信地看过来。
魏曕面无表情,仿佛他只是要睡觉
衡哥儿并不在,跟着乳母去花园里玩,最近他与四郎、庄姐儿常去那边玩。
看到桌子上糕点,银盏问:“夫人,叫人去接五郎回来?”
殷蕙:“算,他玩够自己会回,没玩够,叫也没用。”
这大孩子,玩玩闹闹便是第重要事。
说完,殷蕙去内室洗手。
马车行走在城里平整石路上,低垂窗帘隔绝外面百姓视线,殷蕙柔若无骨地倚在魏曕怀里,头上大朵牡丹花早已随着魏曕摆弄跌落在坐榻上。
这才素个月,就把他憋成这样。
殷蕙默默地探出手。
魏曕身体僵。
殷蕙觉得自己需要解释下,凑在他耳边道:“姑娘出嫁前家里都会给她预备个小册子,教导房中事,在里面见过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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