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也没应,转身:“您好好休息吧。”
程铮和诺顿都在外面恭候。
这场筹谋数月持久战终于成功,其中任何环出现纰漏都达不到如今局面。所幸最后还是他们赌赢。
郁承在六月份时候就联系到诺顿和伯纳德,希望他们能够利用自己关系网络找寻裘明帆非法转移境内资产证据。
查出些蛛丝马迹,但是对方掩盖得太过周密,段时间内都没有进展。
“……阿承。”
郁承回过头,看到他神情,并不言语。
潘晋岳嘴唇颤抖着微张,就这仰面看着他。
他苍老许多,眼瞳浑浊,拥有副难以自控躯体,备受病魔折磨。
郁承低敛下眼,没什情绪地说:“阿爸放心,会替您叫医生来。”
很少,而且只有偶尔会放,甚至连林医生都没有发现蹊跷。要不是那回下棋时被郁承注意到,本是个非常缜密计划。
潘晋岳面部又开始痉挛,根本无法控制自己表情:“为什?!”
“小叔都已经同警方交代。因为份阿公留下来巨额信托基金,目前还是在您名下,但如果您出现意外,财产第顺位归属权便是他。”
这些转让继承隐藏条款本应该保密,但是潘晋崇买通律师,得知这件事。裘明帆帮他做事,等事成之后,潘晋崇会分给他部分收益。
他这多年安安分分经营潘家酒店版图,表面不争不抢,实际上是蛰伏着酝酿更大阴谋。
这时潘睿送上门来。
郁承从不轻信所谓“投诚”。如果这是个局,那他就顺着裘明帆意继续做下去,以身诱敌。
对付潘睿这样纨绔子弟,程铮有是方法。
他找几个女人接近
人心叵测。他私心袒护私生子要置他于死地,直有所怀疑排斥这个儿子却在最后给他留口气。
手指渐渐收紧,潘晋岳艰难出声:“阿承……”
郁承静静看着他。
也许他有什想说话,但是如今说什都已经太迟。
郁承微微挽下唇,将他手拂下,放平。
“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郁承将笔重新塞进潘晋岳手里,温和道,“快签字吧,阿爸。”
他知道潘晋岳在看他,或许很不甘心,又或许愤怒,但是不管怎说,他仁至义尽。
郁承眸光淡淡,就这看着潘晋岳笔划、艰难地写下自己名字,诺顿从外面进来,确认无误之后,将文件袋拿出去。
郁承慢条斯理地整理衬衫袖口,站起来,准备转身离开。
潘晋岳却吃力地伸出手,拽住他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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