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剩下这点武器,就算是会戳人心窝也要问出口来。
却不料电话那头女人也哽咽,听上去语气极伤心:“是和他父亲当年得罪人,被算计,孩子出生就被抱走……找他好多年,整个香港都翻遍,哪、哪能想到对方会把他扔到内陆来……”
阿程档案信息不多,他是在孤儿院门口被人抛下,已经过去太多年,侯素馨无法辨别真假,但作为位母亲,许琮真情实感哭诉刺破她心上最后层保护屏。
对方不是有意抛弃阿程。
侯素馨心间苦涩——那她便再也没有拒绝权利。
侯素馨想,如果有人要和她抢她孩子,那大不她就耍赖,不要脸面,说是自己生,他们又能拿她怎办?
她想很多种方法,每种都是怎样和那些假想敌对抗,捍卫她作为母亲这个身份,把郁承留下来。
可侯素馨唯独没有算到点。
那就是,郁承原生家庭过于显赫,他们住是香港半山豪宅,他父亲是港城鼎鼎有名富商,与他们这小镇里简陋居三室天上地下。
接到许琮电话,侯素馨反应很激烈,想都没想就说不行,而女人却在电话那头平静地说:“您不必回绝得这快,再认真考虑下,们会给他最优渥生活,让他接受最高等教育,生活再也不必为吃饱穿暖所困扰……”
她不能这样自私地把郁承留在身边,他们能给他实在太少。
侯素馨举着电话,正好看到茶几上家三口合家照,那是去年她和郁卫东结婚纪念日时候拍,郁承坐在中间,脸上挂着干净清朗笑意。
侯素馨闭上眼,艰难道:“你……再给几天时间想想行不行?”
许琮说:“好。”
她顿下,竟带些笑意,问,“试问这些您能够做到吗?”
满腔说辞堵在喉咙里说不出,侯素馨知道郁承跟着自己受苦。
他本应该在漂亮花园里玩耍,学习乐器、绘画、马术,会有温和耐心私人教师每周登门为他授课,他会在父母庇护下无忧无虑地长大,而不是囚于这方偏僻寥落,抬头连蓝天都看不完全小巷。
她犹疑,许琮便接着循循善诱:“将小承接走,但是你们今后还是可以随时见他,你们于他有养育之恩,和先生其实是非常感激。们也知道你们现在情况,愿意给予笔资助金,而且,如果你们今后有任何困难,也都可以向们开口。”
胸腔间什情绪都没有,只余心酸,侯素馨哽着喉音道:“那你当年,又为什要抛弃阿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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