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耀揉着眼睛委屈得不行,潘隽摸着她脑袋漫不经心地哄。
听到脚步声,后者抬起头,对他懒散地挑下眉:“终于舍得回来?”
潘隽是潘晋岳和前妻生孩子,没比他大多少。郁承十四岁回到潘家,彼时两人正协议离婚,他是许琮立足重要砝码。
他进门那时潘隽望过来眼神恶心得要死——个私生子。帮着婊子妈上位争家产,不知羞耻。
潘隽
潘晋岳看他眼,脸色稍微缓和。
倒不是因为他来,郁承觉得这大概更像是种不愿在外人面前出丑心态,所以强压下怒气。
潘晋崇也是同样和蔼示意。倒是潘隽目光在郁承身上多停留瞬,欲言又止,没接什话。
顿饭吃得沉闷压抑,小辈们很会察言观色,都找些理由挨个离席。
饭后潘晋岳就上楼,连带着唤郁承起去。
头乒铃乓啷声音。
郁承面色沉静地推开门,在鞋柜里拿出双客人用棉鞋,脱大衣,步伐沉稳地走进里厅。
年仅八岁小妹潘耀跪在地上哭,潘晋岳面无表情地抽着烟端坐主位,小叔潘晋崇在旁温声劝慰,许琮冷着脸,大哥潘隽事不关己地看戏,其余满不在乎地吃着食,只有姨母带着两个小孩柔声在哄小姑娘。
这出别开生面中,最局促当属管家和两个佣人。
大家子亲戚谁看到郁承进来都没甚多余反应,姨母朝他微微点头,还道声:“阿承回来。”
他很久没回家,父子间在书房简单寒暄几句,无关痛痒。
也年近花甲,潘晋岳早就在物色接班人。家大业大,除开潘隽和郁承这两个名正言顺,外面还有几个。他是商人,并不会因血缘亲疏而有所偏袒,只看能力。
有时太有野心并不见是件好事,但是完全没有欲望也会让人反感。郁承就是属于后者,宁愿自立门户也不想和家族有半点牵连,所以这些年逐渐被潘晋岳边缘化。
他承认郁承行事颇有手腕,但他向来不缺有能力儿子。
郁承下楼走出庭院,便看到大小两个身影坐在摇椅上讲话。
细问原因才知道是小妹非要在半山别墅顶放烟花,香港有烟花管控禁令,潘晋岳因为底下几个基金出点问题,心里头烦得很,没闲工夫费那人情。
小孩子多闹两句,他便爆发,直接摔碗碟。
陶瓷在光滑如洗白大理石地面上碎裂成块块,佣人埋着头上前去捡拾,屋内气氛莫名肃冷。
郁承倒像是个没事人样随便找把椅子坐下来,微笑着同几人打招呼。
“爸妈,小叔,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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