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歆拿着毛巾迟迟未动作，郁承俯视她须臾，深长眼眸压下来
些。
“怎
，想让
帮你？”
他勾着唇，语气似笑非笑。是兴味，却并不显得轻佻。
怀歆睫毛微颤，低下头，开始擦拭自己湿漉漉
头发和脸颊。他也没再说话
，两人之间半晌沉默。
过会儿，新班小型电瓶车到站。
他大衣还穿在她身上，拂去冰雪冷冽气息，衬得怀歆愈发娇小，仰头看他，吸吸鼻子，糯声道：“承哥，谢谢你……包给吧。”
他垂下眼睫，温润嗓音夹杂着些许被寒风磨砺后温沉和倦淡，却仍是道：“不用。”
怀歆张张嘴，觉得自己应该再说些什。
还未开口，他又看着她，问：“带毛巾没有？”
“没有。”怀歆诚实地摇摇头。
冽气息大衣中，她却久违地感觉到温暖。
脚步虚浮，茫茫大雪铺天盖地，怀歆视线遥遥落在远处地平线，看到最初木质栈道在浅调色光晕中逐渐崭露头角。她几乎以为是幻觉。
“就快到。坚持下。”
郁承温缓嗓音自旁传来，听不太真切。
怀歆喘着气应声，也打起几分精神。
他们上车，并肩坐在最后排，怀歆帮着把郁承肩上背着两个包拿下来放在座椅中间。
她想想，又从自己背包内衬口袋里掏出两只口服液，递给他瓶：“预防感冒。”
郁承扫过眼：“不用。”
怀歆没收回，踟蹰着：“……要不，还是喝只吧。”
姑娘表情恳切，似乎还有些惶恐。
郁承从自己背包取出条纯白色棉巾给她，淡道：“新，擦擦。”
——他总是这样。
怀歆心里几乎叹息声。
他总是这样周到体贴，骨子里体现出良好教养。与此同时他也太解女人，予取予求，每个细节都绅士得恰到好处。
如果，她只是想，如果什人能有幸被他爱上，是不是就可以辈子享受这种好。
最后这段坦途和来时样，是走得最顺。只是怀歆拿不稳登山杖，直不断地戳入木板之间细缝中，反而阻碍她走路，郁承眄眼，道：“给吧。”
终于到达洛绒牛场景点门口，他把废弃氧气瓶和次性登山装备都扔。两人冒着雨雪进排队等车室内，环境比山上实在要好上太多。
不过温度上来，全身上下也都更加湿透。
怀歆心也热起来，在郁承转过来面对自己时候松开他手臂——之前直在不自觉地用力，手指关节都有些酸疼。
这路上他照顾她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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