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悠悠地笑,居高临下地问:“你爸妈有没有告诉过你,这是种很没有教养行为?”
好久不见,竟然在这里碰见他。
郁承西装挺括身姿修挺地站在面前,怀歆蓦地下就觉得狼狈起来——害,她刚才心态还挺沉稳。
“……”
男人走近,略微俯身,带来阵温暖馥奇木质香气。
他从西装前襟取出方手帕,递进她手心,低敛下眼:“擦擦。”
笑——”
殷蔓深吸口气,顺手拿过途经侍者端着杯红酒,猛地朝怀歆脸上泼:“你就是居心不良,还想撇清自己?!”
“哗——”
怀歆反应很快,下意识避开身。但因为距离太近,又猝不及防,还是沾染上些许。红酒滴滴答答地沿着头发流下,有些辛辣味道。
不光侍者被吓懵,陆予嘉脸色也白,怀歆闭闭眼,心想幸好今天穿是件黑色皮衣,痕迹没有太明显,尚保留几分体面。
掌心中柔软丝帕还残留着属于他温度,怀歆迟疑地捏捏,半晌低下头,默默地擦拭着脸上酒渍。
从他角度只能看到她卷翘而长睫毛,湿漉漉,手帕掠过柔软白皙脸颊,然后是修长脖颈和潮湿锁骨,像是极委屈似。
郁承抬眸,目光在陆予嘉脸上停留半秒钟,移至殷蔓身上。
“小朋友。”
“……”
她想说什,却发现嗓子好像被堵住。
无论如何也开不口。
“怀歆。”
就在这时,道温和低醇声线自身后传来。
她机械地转身,对上郁承漆黑淡薄眉眼:“这是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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