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项明锐瞪大眼睛,不可置信道,“你不是来陪聊天吗?那你倒是说话啊!”
乔镜脸上露出丝为难:“……不知道说什。”
“那你进来干什。”项明锐翻个白眼,“算算,自己来问吧。你是本地人吗?”
“嗯。”
“干什?”
那人表情瞬间失望起来,但很快又打起精神:“那你坐旁边吧,还好,其他人估计没法跟你聊。”
他旁边正好放着个板凳,上面摆着些瓶瓶罐罐药物。乔镜看眼标签,发现自己竟然还大部分都认识——这还得多亏之前在京洛大学限定年医学生经历。
“坐啊。”见他站在那儿发呆很久都没有动弹,躺在床上那个年轻人还催促道,“正好躺在这儿嫌闷呢,你把药放床头就行。放心,这病不传染。”
他看上去确实是这房间伤员中状态最好个,虽然脸色依然惨白和墙漆没什区别,但是至少还保持着神智清醒,没有缺胳膊少腿,和乔镜交流对话时也没有表现出任何问题,只是声音听上去有些有气无力。
乔镜按照他话,拖着板凳在病床旁坐下。
这间病房内,共有十二张床位。
两张病床之间相隔距离只能勉强让个成年人通过,因为输液架数量不够,乔镜甚至还看到有把吊瓶挂在衣架上,设施匮乏简陋到让人不敢相信这还是目前国内最大医院之。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消毒水味道,胭脂轻手轻脚地跟在他身后,从进门那刻起,就忍不住放缓呼吸。
不知道为什,这里给她感觉比起外面还要更加压抑许多。
看着这些浑身绑着绷带重伤病人,就好像有只无形手紧紧扼住她脖颈,胸口闷闷很不好受。
“作家。”
“作家?”项明锐终于来点儿兴趣,“那你写什?”
那人扭头望着他,慢吞吞道:“姓项,项明锐。你叫什?”
乔镜回答:“乔镜。”
说完,他便沉默下来。
两人个躺着个坐着,大眼瞪小眼对视足足分钟,期间没有任何人开口。
站在旁边胭脂扶额深深叹气:她就知道会变成这样。
因为护士才刚刚离开,听到门开声音,几位尚且保持着清醒病人纷纷睁开眼睛,看向他们。
这些伤员看上去确非常年轻,很多都和乔镜差不多年纪。
其中个伤势较轻些开口问道:“你们是家属?”
乔镜摇摇头。
“不,”他坦白道,“刚才就站在门口,护士让进来陪你们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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